禀告嫌犯茅公略已经带到。
“下官茅公略参见两位大人。”茅公略施礼道,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大胆茅公略,竟敢下蛊毒害本官,杀人灭口焚尸匿迹。还不从速招来?”刘墉厉声呵斥道。
“刘大人,小人冤枉啊。”茅公略跪倒在地。
“传莫残。”刘墉吩咐道。
“茅先生,你还认得我么?”莫残走进来对他嘿嘿一笑。
“你……不是李郎中么?”
“你瞧仔细了。”莫残以意念变成了耆年老翁模样,正是那位相师的“义父”,一个傻了吧唧的邋遢老头。
茅公略吃惊的望着他,知道事情败露大势已去,于是垂头丧气的说道:“刘大人,小人愿招。”
茅公略把请“哀牢虫妪”下蛊以及如何杀人灭口焚尸的事情详尽的叙述了一遍。
“安康道上刺杀本官也是你做的吧?”刘墉问道。
“是下官计划实施的。”
“李侍尧是如何主使的?你要从实招来。”
“大人,这些事儿都是小人揣摩主子的意思自作主张做的,李侍尧并不知情。”
茅公略一口咬定这些事儿都是其一人所为,与李侍尧无干。
刘墉无奈只有先将其收监,侍卫们把茅公略带下去了。
“和大人,这个茅公略倒是个硬骨头,只有另想他法了。”刘墉皱起了眉头。
和珅呵呵一笑,打了个呵欠说道:“今日已晚,明天再说吧。”
次日早上,和珅待在总督府内没有出去游玩,果不久有侍卫来报,李侍尧的管家赵一恒登门求见。
“奴才赵一恒参见和大人。”赵一恒上前施礼。
和珅眼睛一番:“有什么事儿么?”
“和大人千里迢迢来到昆明,旅途辛苦,李大人本想亲自来拜会,但如今有所不便,特命奴才送上薄礼一份。”赵一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
和珅接过信封瞥了一眼礼单,嘴里嘿嘿的冷笑两声,说道:“两百万两银票,李侍尧手笔不小啊。”
“李大人说了,日后还有孝敬。”赵一恒目光瞅着和珅察颜观色。
“放肆,李侍尧竟敢行贿本官,简直是目无法纪。拿大清律当儿戏么?”和珅面色突然间一变,厉声呵斥道。
赵一恒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口中连连分辩道:“大人误会了,李大人只是仰慕和大人绝无他意。”
“来人啊,把这个家伙给老夫拿下。”和珅喝道。
侍卫们随即上前把赵一恒捆绑起来,“冤枉啊。和大人。”他的嘴里不停的叫唤着。
刘墉接到禀报匆忙赶来。
“刘大人,李侍尧的管家赵一恒企图行贿本官,喏,这是两百万两银票,连人犯一并交给你处理吧。老夫今日的预定行程是游览碧鸡山龙门胜景,‘凿石现普陀。将五百里滇池,都归佛海;援人登彼岸,愿一千只圣手,尽化慈航。’”和珅说罢呵呵一笑,径自离去了。
刘墉望着他的背影,困惑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一天的审讯中,无论刘墉如何威逼利诱。这赵一恒始终是一言不发,比茅公略还要难啃。
和珅游玩了一整天,在街上吃完晚饭直到天黑以后才回到总督府,得知刘墉审问了一整天无果,随即命人将赵一恒带来,他要连夜提审。
赵一恒在堂前依旧是一言不发,和珅也不多说,直接下令刑具伺候。侍卫们一顿抽打。可是赵一恒眉头都未皱一下,脸上始终含笑满不在乎。
“大人,人犯似乎感觉不到痛楚,实在是有些邪门。”侍卫上前禀告说。
和珅想了想,随即命人叫莫残过来。
“和大人,你找我?”不多时,莫残来到了堂前。
“这个赵一恒好像真的会茅山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和珅说。
莫残望过去,赵一恒蔑视的目光与其对视着,一副傲然的模样。茅山术也是与上清派同源,当年在真武道观学艺的时候。听清虚道长说过茅山术中有一种令人无痛楚感且能护体的法术,不过自己当时并未在意。
“大人,茅山术中是有一种护体法术,可令人不觉得疼痛。”
“莫残,可有办法破除?”
莫残想到用灵界短剑绝对可以割伤他,但自己没必要搞得那么血腥,还不如像昨晚对付无欲大师那样故技重施才好玩儿,于是说道:“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