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就真的只能去扶持方言钦这个他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侄子了。
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一点,他们才又有恃无恐起来。
想到这里,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方言钦听了,也笑了,他说“是该开审了,毕竟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
然后他拿起惊堂木一拍“彭承弼,本公问你,二公主的病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
彭承弼“从半年前开始恶化的。”
“好。”
方言钦又问“彭老夫人,彭夫人还有你的儿子彭晗昱应该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吧。”
彭承弼“是。”
方言钦“期间皇上曾经六次跟你过问二公主的情况,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说二公主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还需要修养?”
彭承弼还以为方言钦能耍出什么花招来,结果就这些——
所以他直接说道“赵王公,这些事情,之前三皇子和五皇子审理这件案子的时候,下官就已经说过了,你只需翻看一下之前的供状就知道了,而且上面还有太医和外面的一些大夫为我等作证的证词……”
方言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可是本公现在只想听你说——”
看着方言钦咄咄逼人的样子,彭承弼的脸忍不住又僵了僵,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回道“那是因为皇上的身体也不太好,下官怕皇上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承受不住,所以才只报喜不报忧。”
听见这话,二公主激动地直接坐了起来“你胡说,我之所以会病重,明明是因为你们在我的饭食里面下了毒,为了不被父皇发现,才故意骗父皇说我的病情已经好转了。”
彭晗昱听了,当即说道“公主,下毒的事情,明明是红锦做的,此事有红锦的遗书还有太医和你院子里的那些仆从的口供为证,已经是定论,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
而后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说你一直把那件事情记在心上……”
说到这里,他愤愤不已“我母亲当初不过是抱怨了几句我们成婚七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你就一直记恨她们记恨到现在,现在更是恨不得在临死之前害我彭家满门?”
“你好狠的心,除此之外,我彭家哪里对不住你,你竟要这样害我们?”
听见这话,在场的官员顿时一阵哗然。
“所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这要是搁在普通人家,别说七年了,三年没怀上孩子,婆家就要赶人了。”
“所以二公主有何颜面怨恨彭家人?”
……
听着彭晗昱颠倒黑白的话,再一看那些官员就差把毒妇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样子,二公主气得差点晕厥了过去“你,你们,无耻……”
萧参的脸也跟着黑了。
彭晗昱怎么敢这么做?
彭家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这就是他们文人报复人的手段。
不出一天,二公主生性恶毒的流言就该传遍大街小巷了。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想到这里,他们随即一脸得意的看向了方言钦。
哪知道方言钦看起来不仅不生气,反而直接转头看向谢温纶“都记下了吗?”
谢温纶正好停下了笔“都记下了。”
方言钦“拿给他们签字画押。”
在场的人莫不是一愣。
方言钦这就审完了?
他拢共也就问了三句话?
就连二公主也愣住了。
彭家人也不明所以,但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在供状上画了押。
拿着画好押的供状,方言钦嗤笑一声,然后直接把供状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好,既然明明二公主的病一直不见好,你们却只告诉皇上,二公主的病大好了,那你们知道这在《大乾律》上算什么?”
萧参一愣,算什么?
方言钦“这可不正是欺君吗?”
“萧郎中,按律,彭家人之罪该如何判?”
萧参下意识道“诈不以实,确为欺君,更何况皇上曾经六次向彭承弼过问二公主的情况,所以当判杖一百二,徒十八年,其他彭家人亦有隐而不报之嫌,连坐,只是彭老夫人和彭夫人乃一介妇孺,按以往的规矩,可免除其……”
方言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就简单了。”
“看在今天是彭老夫人七十大寿的份上,本公便免除了你们的徒刑,就算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