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喝了两杯水,缓过来后神色复杂地看向温元良,语重心长道:“幸好今日这话只有几位先生听到,大家又不是嘴碎之人,再则,你如今不过是个童生,也没人将这话放在心上,他日出了书院,你需记着我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官场如战场,打的是不见血的争斗,文人就靠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动,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想走仕途,还想走得长远,除了做事更重要的是会做人,往后切莫再把所有的心事写在脸上,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行了,今日我也累了,你回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是!”温元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退了出去,到门口,又转身,万分愧疚道:“先生,今日让您费心了。”
卓不凡摆摆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温元良这才干脆地走了。
他一走,沈唯的身影立马出现在屋子里。
卓不凡不咸不淡地问道:“刚刚的事你也看到了,想说什么?”
沈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没想到元良竟然跟陈阳秋有过节,啧啧啧,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就扯上关系了呢?有趣!真是有趣!”
“有趣个大头鬼!”卓不凡气呼呼地把砚台砸向沈唯,被他一把接住,“气大伤身,先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