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难看，很可怕？”

容玉轻声询问。

“......”

温故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将衣服重新扣好，容玉扯出一个苦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有多可怖。”

“是怎么弄的，你也被感染了？但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保留了人的意识对吧？”

容玉接着温故的话继续说道。

“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吧。”容玉的目光变得深邃悠长，陷入了回忆中。

“杀了那群人后，我独自流浪。因为这个异能没有攻击性，我还是只能到处躲藏，寻不到一个容身之所。在我为了寻找食物，费尽力气打死了一个在商店里徘徊的低级丧尸后，我突发奇想，既然我可以吸取人的能量，那是不是也可以吸丧尸呢？毕竟没感染前它们也是人类。如果可以，外面的丧尸那么多，我的异能岂不是很快就能突破？”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得到了丧尸体内的能量，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因为丧尸病毒蕴含能量，竟然也能被我吞噬。没过几天，我的头发脱落，皮肤渐渐开始发红发痒，那时候的我并不在意，以为不过是过敏或者压力太大的缘故，继续吸收丧尸。”

“直到突然有一天，我见到了其他幸存者，心里涌起的竟然是满满的食欲，我才惊觉我有点不对劲！我害怕极了，于是我放弃了丧尸，躲在大楼里不敢出去。但却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不再吞噬能量后，我的身体竟然开始溃败腐烂！短短几日，我就变成了一个面目憎恶的丧尸！”

容玉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神情间满是痛苦，似乎回想起了当初恐怖不堪的自己。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吞噬丧尸，好维持住人类的面貌。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整日与丧尸为伍，是个不能接触别人的怪人！”

容玉慢慢放下双手，话语中带着雀跃：“但我却再次遇见了他。”

“遇见他的时候正好有一群不长眼的家伙想打劫我，就在我准备把他们全部干掉的时候，雷虎出现了，救下了我。这一幕和当初遇见那几个男人的画面是多么相似啊！但我知道雷虎和那群人不一样，他是真心想要救我。”

温故撇撇嘴，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他可不认为雷虎是什么好人。

而容玉还在继续说着。

“于是我伪装自己留在了他身边。”

“但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暴露，我不想浪费时间，早已钦慕他许久的我鼓起勇气对他表白了，令我惊喜的是，他竟然也喜欢我，答应我的表白，跟我在一起了。”

“我从来没这么快乐过，感觉从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我也一直将那几个男人对我做的事瞒得好好的，害怕他会因此嫌弃我。我突然很庆幸，庆幸当初把那几个人都杀掉了，现在没人会来揭穿我了。”

“但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一直困扰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所以你就夺走了别人的异能，维持自己的人样？你知不知道被你夺走异能的人都死了？”

温故义愤填膺地质问。

“我又有什么办法？待在基地里我根本没办法出去，我怎么能！怎么能被他发现我这个样子！”

容玉转身崩溃地对温故大喊。

“我也不想的，我是真的没办法，我不能没有雷虎！我也不想害死他们，但没有了异能他们就会慢慢衰竭而死，我也没法阻止啊！”

“那为什么雷虎没事？”

温故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既然你能救雷虎，为何不救救其他人呢？”

“哼！”

容玉冷笑一声，“跟我上床，从我体内拿到一部分能量就不会有事，就算他们肯，我也不会愿意，这辈子除了雷虎我绝不会再让另外的人碰我！”

温故失望地摇摇头。

“说到底，你就是自私，只想着自己而已。”

“随你怎么说吧。”

容玉漠然开口。

“要是没遇到雷虎，可能我会愿意就这样死去，但现在的我想要的是跟他白头到老，所以就只能对不住你了，小故。”

容玉再次凝出黑雾，向温故抓来。

看着快速逼近的黑雾，温故破败的身体根本来不及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玉的手贴在了自己身上。

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大力拉扯，通过两人接触的皮肤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