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刻对自己的解释毫无反应，又突然陷入自己思绪的温故，白烨晟无奈地出声：“哥哥，你能告诉我你又在想什么吗？”

“啊，抱歉抱歉。”温故连忙道歉。

他的思绪真的很容易跑偏，特别是面对待在自己脑子里，已经习惯同它说话的系统时。

“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这块血玉的来历。”

看着通透漂亮的血红色玉佩，温故心脏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他很难想象这红色竟是用那么多孩子的命换来的。

果然最漂亮的东西往往最危险吗？

“我想不到宫中会有谁能干出这种事，先不论在这里能不能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炼制血玉而不被人发现，就说要找齐四十九个童女也并非易事，这么兴师动众怎会无人察觉？而且各宫娘娘还有皇子也没有这个实力呀！”

温故想不出头绪，白烨晟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将温故震在原地。

“她们没有，不代表那位没有。”

“你是说……”看着白烨晟冷漠的眸子，明白他话含义的温故诧异地摇头，“不，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想到慕轩逸平日对自己不似作伪的关心，以及他与自家老爹的关系，温故心中不敢也不愿相信。

“哥哥，难道你忘了他下的让你嫁为人妻的圣旨？你不是奇怪那次你在万象山的住处无人看守吗？我想可能都是他故意而为的。”

白烨晟毫不留情地残忍戳穿温故的自欺欺人，他知道这些年的相处让哥哥对皇帝怀有感情，心里早已将他当做亲人一般。

但相比一时的打击，白烨晟更不想看着温故被慕轩逸欺骗，还把那人当做好人，继续下去的话，温故不知还会吃多大的亏。

温故捏紧了拳头，心脏处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眼眶微红地应道：“我知道了。”

看着温故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白烨晟心软了。

何必将他逼得这么紧，反正他迟早会看清那人的真面目的。

“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说不定这血玉不是在宫中炼制，而且幕后之人从别人手里买的也说不定。”

看着温故重新充满神采的眸子，白烨晟到底还是没把鬼冥血玉必须在炼制时就加入使用者的鲜血，不然就算是血玉主人也同样会受到迷惑的事告诉温故。

“所以哥哥突然接受我，是因为发现我本性并非嗜杀之人，是被人陷害的缘故吗？”

温故怔了怔，虽然并不是完全像白烨晟说的那样，自己对他也是有喜欢的，但白烨晟其实说的也没错。

他迟疑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没错，但其实我……”

“我知道了，哥哥，不用再解释了。”

不想再从温故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的话，白烨晟突然开口打断了温故。

他眼皮耷拉下来，掩盖住眼眸中的黯然失色，表情也冷凝起来，说话的语气满是偏执：“即使是这样，但既然哥哥已经接受了我，那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人了，别想再离开我！”

“我没有……”温故张嘴想解释。

却只看到白烨晟逐渐消失在空气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