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烨晟沉默着没说话,温故也愣住了。
在他心里,他从没有怀疑过白烨晟对自己的感情,在接受了白烨晟之后,他就打算出宫找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不再搭理这些令人心烦的事,专心刷满反派暖心值,然后用积分兑换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好好陪白烨晟生活。
他原以为白烨晟在听到自己的提议后会十分高兴地答应。
但,只是他以为而已。
温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好像对白烨晟来说,他并不是最重要的呢。
他沉静的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白烨晟,眼神莫名放空,不含任何情绪。
见到温故这番模样,白烨晟内心莫名其妙的发慌,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而去,但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是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哥哥。”
白烨晟脸上带着强颜欢笑的表情,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怎么会突然想要离开?”
“没什么,我说着玩而已。”
温故将脸埋在白烨晟胸口,低声说道。
看不见温故的表情,白烨晟强按下心里的不安,柔声说:
“哥哥我答应你,很快就跟你一起离开好不好?”
温故没说话,只将头埋得更深,误以为温故是同意的意思,白烨晟松了口气,暗暗决定加快计划。
两人相拥着,只觉岁月静好。
就在白烨晟以为温故已经睡着了时候,温故却突然开口询问:“你要留在这儿,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吗?”
没想到温故竟会这样问,白烨晟想着心里的那个计划,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若是到时候没能成功,岂不是让哥哥白高兴一场了?
他想了想,只道:“现在我手里有真正的传国玉玺,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听白烨晟亲口说出来的温故,心脏处还是控制不住地泛着失望的情绪。
天底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拒绝得了权力金钱的诱惑,即使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自己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白烨晟也不例外。
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是他将玉玺交到了白烨晟手中,现在除了白烨晟没人知道真正的玉玺在哪儿。
况且,生在这个古代世界,从小在皇宫耳濡目染的白烨晟生出这般野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你又要改变那些人的记忆吗?”温故轻轻发问。
见温故提起这事,白烨晟微微感到些不自在,他没忘记当初他可是也对温故施了这招。他低低咳了一声:
“不,那个法术消耗的法力太大,一直持续下去迟早会露馅。”
说到自己的打算,白烨晟变得有些兴奋,如同一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迫不及待地找同伴分享他的快乐:
“我准备给自己安排一个合理的真实的身份,到时候就能正大光明地走进人们的视线,向所有的人宣布你是我的人了!”
没在意白烨晟的兴奋,只以为他是在为未来成为皇帝而高兴,温故懒懒地应了一声,敷衍道:“哦,这样啊,不错。”
从小与温故生活在一起,对温故各种习性无比熟悉的白烨晟一听,就知道温故对他说的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如同劈头泼来一盆冷水,满心的兴奋愉悦顿时消散,白烨晟悻悻地闭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黑暗的房间内,亲密相拥的两人,却各怀心事,原本温馨的气氛也渐渐冷凝下来。
将假玉玺交给了慕轩逸,又见他重新立下了太子,朝廷恢复了宁静,花扶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在慕轩逸从她手里拿到玉玺没多久,他竟然就明目张胆地对自己下手了。
暴雨过后又接连下了几天的小雨,阴雨绵绵,天色阴沉,暗灰色的天空透着让人不喜的压抑。
雨势不大,只堪堪到了打湿发丝的程度。
晌午,正用着午膳,花扶就眼睁睁地看着慕轩逸没经过任何通报,直接就带人闯进了慈宁宫,一群人眼含煞气地举着刀对准自己。
“皇帝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
花扶将手中的碗筷狠狠地往桌上一摔,脸色铁青。身后苏姑焦急又担忧地看着花扶,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顾忌着慕轩逸。
“当初朕只答应太后你不再让皇儿们自相残杀,可从没说过会放过你啊!”
“你!”
花扶胸口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