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抽痛起来。bjkj66.com他暗忖,这个亚伦老兄弟的旅行小药箱里也许会有效果奇强的止痛片,心下暗暗提醒自己待会儿别忘了问。
“对不起,”埃蒂道歉,“我抵达这座美丽小镇的时候头被撞了一下,所以好像听力出了点儿问题。我以为你说那位先生……塔尔先生决定不把那块地卖给我们了。”
深纽脸上挤出一丝疲倦的笑容。“我说了什么你听得很清楚。”
“但是他应该卖给我们!他的曾曾曾祖父斯蒂芬·托仁留给他的信里正是这么写的!”
“凯尔的说辞可不一样,”亚伦温和地答道。“再吃颗草莓吧,迪恩先生。”
“不用了,谢谢!”
“再吃一颗吧,埃蒂,”罗兰说着递给他一颗草莓。
埃蒂接过草莓,把草莓当场在亚伦嘴上砸烂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把草莓放进盛奶油的碟子里轻轻蘸了一下,然后又蘸了点儿糖。草莓放进了嘴里,噢,见鬼,当你满嘴都泛滥着甜味儿时根本无法再说出一句恶言苦语。罗兰(还有深纽)肯定早就预料到了这点。
“凯尔的版本是,”深纽开口说,“斯蒂芬·托仁留给他的信里除了这个名字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把快秃光的脑袋向罗兰侧倾过去。“托仁的遗嘱——古时候叫做‘死信’——早就不见了踪迹。”
“我知道肯定在信封里,”埃蒂说。“他问过我的,我知道的!”
“他跟我提过。”深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他说那不过是些街头艺人都会耍的障眼法。”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答应过我们,如果我能说出他的名字,就把地卖给我们?他妈的他答应过?”
“他说当时的承诺是在一定的压力下做出的。这点我也相信。”
“难道那狗娘养的以为我们打算赖账不还吗?”埃蒂反问。头两侧的太阳穴因为愤怒突突跳动。他以前有这么愤怒过吗?只有过一次,他想,就是当罗兰为了赢取战斗胜利(这样他能拔得头筹)拒绝把他送回纽约的时候。“他竟然这么认为?我们根本不会的。他想要多少钱我们照单全付,一分钱都不会少。我以祖先的名义发誓!以我首领的良心发誓!”
“仔细听我说,年轻人,这很重要。”
埃蒂瞥了一眼罗兰,罗兰把烟头在鞋跟掐灭,略微颔首。埃蒂怒目圆睁地再看向深纽,一言不发。
“他说这正是问题所在。你们会象征性地付给他一笔很少的钱——通常这种情况下是一美元——剩下的就会不了了之。他还说你试图对他催眠让他相信你有超能力,或者说能获得超能力……更不要说能获得霍姆斯牙医技术公司的百万美元……不过他没有上当。”
埃蒂的眼睛睁得更大。
“凯文是这么说的,”深纽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但不一定他真的就这么相信。”
“见鬼你到底什么意思?”
“凯文不是个特别能放得下的人,”深纽回答。“搜罗各地稀有的古董书是他的长项,你瞧——藏书领域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他甚至有些强迫症,非得得到那些书不可。我见过他为了想要的书对书主人死缠滥打——不好意思,我觉得在这里没有其他词更适合——直到书主人受不了决定卖书,我肯定有时候他们只是希望凯尔别再打电话去骚扰他们。
“天时地利,再加上他在二十六岁生日时继承了可以完全支配的一大笔遗产,凯尔应该能成为纽约甚至全国最成功的旧书交易商。他的问题不在于买进,而在于卖出。一旦他费尽心机得到一样东西,他就很难再放弃。我记得旧金山有个收藏家,几乎和凯尔一样执着,终于说动凯尔把一本签名的《白鲸》第一版卖给他。这一笔生意让凯尔净赚七千美元,可同时他一个礼拜没合眼。
“他对第二大道和四十六街的那处空地也是同样想法,毕竟那是除了他的藏书以外仅剩的惟一财产了,更何况他一直认为你们想偷走这块地。”
众人皆沉默不言,最后罗兰开口:“那他心底里是不是更明白?”
“德鄯先生,我不懂——”
“噢,你懂的,”罗兰打断了他。“他心底里明白吗?”
“是的,”深纽最终回答。“我相信他是明白的。”
“他心底里明不明白我们是守信重诺的人,除非我们死,否则绝不会欠他一分钱?”
“也许。但是——”
“他明不明白,如果他把空地的产权转让给我们,而且如果我们清楚地让安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