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费戈塔公爵的继承人吧?”
年轻的贵族点了点头:“我是洛伦;冯;费戈塔勋爵。yuedudi.com”
“你的鼓动能力确实不错。或许你该到南方去,那里比这里更适合你。”迪瑞斯坦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反感,“你该清楚你所做出的选择。”
“或许吧,但我只是想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让我投降,我做不到!”未来的费戈塔公爵自信满满地回答。
“那么,希望你能记住你所说过的话。”摄政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留下略显错愕的年轻勋爵。
*** *** ***
战前准备总共用去了两天。双方的侦察部队和情报部队紧张地忙碌着,准备着必然到来的大战。无数的飞行骑兽、侦察魔法和斥候小分队在要塞内外穿梭飞舞,两天中造成了上百的伤亡和俘虏。原本限量的面包供应变成了无限供应,酒窖里面的葡萄酒被瓜分一空,所有的金币都发到了士兵们手中。
终于,黑色的挑战旗重新升上了帝国第一要塞高墙的顶端,像示威一样傲视着城下的敌军。城外自由军的先头部队毫不犹豫地向那里发出了准确的一炮,将那道外墙和上面的旗帜一起轰成了残垣。
十岁的新皇帝跨上自己的爱马“幻风”,这匹仅两岁的灰马是他七岁时的生日礼物。它前蹄黑色,后蹄红色,显然具有某种魔法兽的血统,因此才得到了这个响亮的名字:幻风是人类所知的最大自然灾难,是带有魔法力量的飓风。
有朝一日,他会骑着长大了的“幻风”,奔驰在帝国的土地上,成为一代名王--至少,每个人都是这么告诉他的。帝国皇帝是人类世界最终的裁决者,一切公正和平等的维护者,他臣民权利的捍卫者,一个英俊、高大、英勇而睿智的人。然而,当古斯塔夫一世真正置身于这即将出征的队伍中时,却觉得自己实在十分渺小。周围每个人的坐骑都是那么高大,铠甲都是那么铮亮,他这个“人类世界的统治者”夹杂在其中是如此不显眼。
三百四十名近卫骑士分作六个连队,分散拱卫着中间的少年皇帝。再往外,是解放骑士团的四百五十名骑士,他们一水的冰铁铠甲在这炎炎暑日中散发出些许寒气。七百名审判骑士和两百名医护骑士跟在阵势的最后,拱卫着突击队伍的两翼。近四万名隶属于各个公国的步兵已经集合好了,随时准备出击。虽然城外震耳的炮声不绝,但这些骑士的坐骑却都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被驯兽魔法控制过一样。迪瑞斯坦本人则穿上了闪烁着淡青色的黑精金全身铠,骑着一匹纯血战马,挺立在整个队伍的最前端。他用低沉的语调发表了一大通悲怆的演说。
“……如果我们失败,南方的新教徒和叛军就会进入我们的首都和腹地,各地的小领主也会蠢蠢欲动,黑暗时代将再度重演。等待我们的是衣锦还乡,或是另外一个大战乱时代,全部取决于我们今日的一战。倘若局势不利,希望各位可以护卫陛下突围出去;倘若不幸演变到最糟糕的态势,希望各位能以相同的忠诚和热忱维护皇室最后的血脉,奥莉维亚公主殿下。至于我本人,将与诸位共存亡!”
他所用的文法过于艰深,让平日就没好好学过文学课的古斯塔夫听得头昏脑胀。还没等皇帝理解这些话的含义,战役就已经开始了。这不是一次突围,而是一次豪赌。一次以整个帝国作为赌注的豪赌。
对方显然早就利用低空的飞行部队和侦查魔法测知了他们的行动,至少八个以上的团在正面严阵以待,他们那象征“自由”的四色十字旗在阵形上空飘扬。在远处看来,这些叛乱军只是些穿着杂色军服的农民和市民,他们的装备在两个历经了两年来战事的各公国军面前显得是那么可笑。攻城的臼炮,不再轰鸣了,因为这种难以定位的武器无法在战阵中使用。斯蒂尔堡的外围,两周来第一次如此宁静。叛乱军的炮兵们将一门门三磅和六磅的轻型火炮被推上阵前,在南门外的旷野平原上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诺尔军出击!索玛军出击!”
公爵们纷纷下令,要塞驻军中两支最精锐的队伍作为阵势的左翼和右翼,涌出了要塞的南门,冲向对方主力所在,并在火炮的极限射程外停下脚步。最前几排的士兵拿着从要塞深处翻出来的,有上百年历史的老塔盾,组成了坚固的防御正面。见到那惊人的、闪烁着浅红色魔法光芒的塔盾墙,敌军谁也没有开火。
“费戈塔军出击!近卫军出击!”
摄政王和费戈塔公爵同时下达了命令。中坚的费戈塔军排成了十列宽度、二十排纵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