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傻眼了,这个神闲气定的郭可儿,真的搞不好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呢。
这时,平原走上前来柔声的说道:“郭可儿,别怕,我叫平原,是阆中县人民法院的法官。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曾经患有过神经系统方面的毛病吗?”
可儿莞尔一笑,将鼻梁上的眼镜扶正,然后欠身施礼,口中嘤嘤道来:“奴家除了不孕以外,其他安好。”
平原愣了愣,此刻他已然断定,此女毫无疑问是一名受过生育方面强烈刺激的精神病患者,这种例子在司法实践中并不少见。
徐华声无奈的转向了询问仙灵子:“你与这两名嫌犯是怎么认识的?”
“昨晚才初次碰面,贫道以前从未见过他俩。”仙灵子照实回答。
“那他们来这飞雾洞做什么?”
可儿在一旁插话道:“奴家与相公是受人之托,送大洛莫骨殖返乡安葬的。
“那骨殖现在何处?”徐华声望着地上那只空竹篓追问着。
“连坛子一同葬在了悬棺之中。”可儿手指着天坑竖洞的崖壁。
徐华声抬起脑袋望向了数十米高的陡峭石壁,那里确实有几具悬棺凌空悬于崖壁之上。
“嘿嘿,”徐华声冷笑了两声,质问说,“你们是如何将陶坛送上如此之高的悬棺内?”
“是老妪帮他们送上去的。”这时,崖壁上突然转来一个女人的话音,紧接着,一道潇洒飘逸的身影轻轻的落在了众人跟前。
眼前之人一袭黑色蝉翼薄纱长裙,体态身姿妙曼,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露着千娇百媚之神韵,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头戴一黑纱面罩而不见其容貌。尽管如此,任凭何人也都看得出这必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妙龄女子。
“你又是什么人?”徐华声问道,态度则明显的柔和了许多。
“秋波老妪。”那女人的声音清脆甜美,十分的入耳。
“秋波老妪?”徐华声愣了下,这名字好生奇怪,不用说又是一位所谓的“隐士”,三无人员。
“那只盛有骨殖的陶坛是你弄上悬棺里去的?”
“正是老妪。”
“悬棺距离地面好几十米,你是怎么攀上去的?”
“咯咯咯......”秋波老妪发出一连串酷似银铃般的笑声,“这有何难,当然是用轻功了。”
徐华声咳嗽了两下,清清喉咙,然后说道:“秋波......老妪,我们是警察,请你摘下面罩好么?”
“前辈,您还是别摘了。”可儿心有余悸,瞎眼老汉的模样实在有点吓人。
“老妪,”仙灵子则欣然赞同,“赶快掀起面纱,让大家瞧瞧你那闭月羞花之貌,省得小女娃说贫道欺骗她。”
徐华声和平原各自咽了口吐沫,面上显得有些紧张,不自觉的相互攥着手。
“好吧,”秋波老妪淡淡一笑,口中说道,“‘眼为一身之日月,五内之精华’,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瘦哉。’”
徐华声和平原心中只想一睹这位秋波老妪的容貌,不料却还有这么啰嗦的出场白。
“老妪眉似青山黛,一双瞳仁剪秋水。世人若无我佛定,何苦一眼胡不归。”秋波老妪口中幽幽吟诵着,侧过身子轻拢玉指缓缓掀开了面纱的一角......
死寂,死一般的静寂,唯闻“嘭嘭”的心跳。
口干,嗓子如火燎般,只有“滋滋”的口涎。
有生以来,徐华声和平原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尤其是那清澈如秋水般的眸子,眼神儿媚媚如涟漪向外扩散开来,勾心摄魄。老妪妖冶的对着他俩眼皮轻轻的眨动一下,顿时秋波四射,热辣辣的冲击波如重锤撞击胸口,令人几乎吐血。
徐华声和平原正值青春年少,此刻就如同火种扔进了干柴堆,身体内仿佛“腾”的燃起了熊熊烈火,下体骤然膨起,相互攥着的手指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对方的肉里而不自知。
可儿更是目瞪口呆,秋波老妪不是个瞎了眼的猥琐老头子么,何时变成尘世间罕见的美人了?
“如何,贫道没有骗你吧?”仙灵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此刻老妪妩媚的一笑,秋波暗送,轻启朱唇:“两位警官,可儿姑娘天真善良,肯定不会去做违法之事的,对么?”
“对对,绝对不会。”徐华声和平原面红耳赤,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