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问。
“东东。”那女人答道。
是夜,月色晦暗,天边一抹乌云渐渐笼罩西边的天空。
恭王府大戏楼前,无灯教授怀抱着已经睡熟的小活师,默默的站立在台下。
亥子交更,戏台上的太师椅上蓦然多了个黑影,主人到了。
“无灯,什么事儿?”台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主人,恕在下无能,除掉有良身边女人的事儿搞砸了。”无灯教授垂头丧气的说。
主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一只幼魇。”
“幼魇?”主人大吃了一惊,似有不信,“无灯,你确定么?”
“没错,她身上出现了五色护体魇芒,在下的一只手掌差点就因此而废了。”无灯教授抚摸着右手,至今仍火辣辣的疼痛。
“哦,京城中竟然出现了一只雌性幼魇,这可是出人意料,”主人沉吟道,“只有大规模的瘟疫和战争方有可能孕育出魇,若真是如此的话,可谓喜事一桩啊。无灯,你可曾伤害到她?”
“不曾,在下哪儿会是幼魇的对手。”无灯教授自愧不已。
“记住,”主人突然厉声道,“不得再对她有任何的伤害,此事老夫自会去料理。”
“您要亲自去会她?”无灯教授问。
“那个有良不过是‘中阴吸尸大法’的传人,哪能比得上一只幼魇对老夫有用处呢,哈哈......”台上传来一阵桀桀怪笑。
“恭喜主人,又纳到一难得的人才。”无灯教授恭维着。
“何止难得?简直就是绝无仅有,”主人纠正说,随即疑问道,“无灯,你手中的婴儿是怎么回事儿?”
“回禀主人,这孩子名叫‘活师’,是二丫,也就是那只幼魇的女儿。”
“女儿?”主人愣了下,自语道,“难道这二丫除了身孕之外,还有个孩子......”
“主人,既然眼下京城里没有其他的事儿了,在下想要带这孩子回僰王山,将来培养她成为儒家功的传人。”无灯教授说。
“不,”主人一挥手,嘿嘿两声冷笑,“你暂且留下,让张局长安排个安全隐秘之所,照顾好孩子,这是老夫手中的一个筹码,明白么?”
“是,主人。”无灯教授无奈只得应允道。
戏台上魅影一闪,主人离去了。
无灯教授抱着小活师,翻墙出了恭王府,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给张局长打了个电话,告知其主人的指令。
“教授,您就直接去王府井北京饭店老楼256房间吧,那是一间专门用来接待特情的秘点,只有我才能够使用,安全绝无问题。”话筒里传来张局长的声音。
“房内还有别人么?”无灯教授问。
“那是一间套房,设施齐全,昨晚我刚刚安排了徐华声和平原两个人住进去了,前不久,教授您和他们曾在僰王山镇刚刚见过面的。”张局长解释说。
“那好吧。”无灯教授挂断电话,在街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东长安街北京饭店而去。
“咚咚咚......”无灯教授来到了北京饭店,轻叩256号房门。
门开了,睡眼惺忪的徐华声点点头,无灯教授走进屋里。
“教授,我们又见面了,张局长才打来过电话,您就住在里间吧。”徐华声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是一间套房,外面是双人标准间,里屋则是一张大床,设备齐全,十分的整洁。
平原躺在外间的被窝里探头打了招呼,自阆中出来以后,他越来越觉得徐华声以及无灯教授和京城部里张局长之间有古怪,因为好多事情都有悖于常理。
无灯教授将熟睡的小活师放在大床上,轻轻的掖好被子,然后关门坐在沙发上询问起飞雾洞后来的情况。
徐华声大致述说了一遍,当其讲到兴文县局的干警们闻到一股臭屁味儿相继晕倒,所有的嫌犯逃得一个不剩时,无灯教授会意的一笑,不用说这又是客家嬷嬷“鲍肆之香”捣的鬼。
“教授,这婴儿是哪儿来的?”徐华声诧异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小活师。
无灯教授目光异样的盯着他,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