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泽不懂了,越想越不对劲,他嚷嚷道:“为什么啊?我挣得钱你凭什么冻结,再说了,我是你父亲,楚深,我从小到大怎么教你的,你弟弟生病受伤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去门口反省了一天,你还要停我的卡,你有没有尊重我?!”
不远处,副队长端着枸杞茶摆了摆手,让抱着文件过来的小警/察先走开,而系臻正站在前面,吓得抬起头,停下了脚步。
他现在走,是不是会打扰他们。
系臻往角落里缩了缩,忍不住的去看楚深。
楚深只是任由楚英泽说着,他的模样很淡然,像是习惯了这种数落,最后扔下一句,“因为,你没有尊重过我们,我们不需要尊重你。”
时隔二十年,楚深的报复只是刚刚开始。
楚深说完离开时,毫无意外的看到了角落的系臻,他的表情微动,又恢复平静。
这次,他没有走到系臻身边,而是直接路过了,什么都没说,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系臻看着楚英泽站在原地跳脚,又被地板冰了一下,气冲冲的往外走,他拉住了楚深,平心静气道:“楚深,你至少要给我一个鞋子吧。”
楚深目光冷冽深邃,近乎讽刺的笑了笑,从桌子边的袋子里,扔出一双拖鞋在地上,“您和松曼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晚景凄凉。”
会议室俱是一静,没想到无意间撞到了豪门的丑事。
楚英泽尴尬的穿上拖鞋,更是没有想到楚深会不顾忌自己的名声,把他当年做过的丑事说出来,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喜欢松曼这个女人。
松曼骗了他这么久,把他当傻子一样,又想杀了自己的儿子,哪怕他不喜欢楚渊这个孩子,也不代表对方可以随意的践踏。
“以前是我错了。”
“是想道歉啊,我并不接受,一切都太晚,您这样的人,能在乎什么呢?”
楚深冷笑一声,唇角的弧度,优雅的上扬,黑色羊毛的大衣在风中扬起弧度,直接迈着长腿往外走去。
留下楚英泽低下头,看钥匙卡片上的地址。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发现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大晚上的披着一个单薄的睡衣,颤颤咧咧的往外走。
他想了半天,还是不想去这个小破房子,贫民区的旧公寓楚深真是故意折腾他的,楚英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让她派车来接自己。
至少,先找一个舒服的地方睡一觉,不能和楚深继续耗下去,做父亲的已经道歉了,楚深还想怎么样。
警/察局门口,楚深站在黑暗处,他看着楚英泽坐上楚老夫人管家的车。 ?零星的火光散在空中,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条,轻轻一呼,烟味浓浓,泛白的烟雾升起,英俊的五官书写着陌然。
“出来吧。”楚深突然开口道。
系臻抱着围巾,理由可多了,“给,你的东西。”
楚深没接:“我现在不走。”
系臻咬了咬牙齿,“我的意思是天冷,会感冒的。”
“你担心我?”
“才没有呢。”系臻把围巾往他身上一扔,“我只是看你有点可怜。”
楚深捻灭了烟,伸手把他拽了过来,整个人压在墙上,常年挂着一幅温和面孔的人,此刻尤为的冷冰,“你说你可怜我?”
“对,我可怜你。”系臻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白皙的手指掐着楚深的手,努力挣扎,“你恨楚英泽,但你为了你家人忍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很难受。”
系臻总能把楚深心里最无情的一面勾出来,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两个人开始互相伤害,互戳伤口。
楚深抬起系臻的下巴,一双眸子冷浸浸的仿佛覆盖着寒冰,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那你呢?失去上学的资格后,有没有恨你的家人,被卖到西里后,有没有想把他们都杀了。”
手下,系臻强烈的反抗着,想要把他推开,不去听这些事情。
楚深始终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贴在他耳边,一点点的说,看他的反应,似乎也暴露出了他的真实性格,“让我猜猜,在林薄雪把你救出来之前,你都经历过什么?”
“关小黑屋、灌药、还有最简单的打针,你到哪一步了?”
他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这些的。
又是什么时候了解的?
恶劣的性格,温和无害的外表,不愧是在楚氏独自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