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好不好?”
想得美!
凌依愤愤一甩,却不料傅以深这次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直接趁势将她拽了过来。
随后,原本盖在她身上的白大褂,将她小小的身子牢牢捆住。
凌依:“……”
她拼命挣扎,傅以深索性撕了自己最外圈的纱布,将她又缠绕反绑了几圈。
手法娴熟。
像极了……第一次,被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模样。
又来!
傅以深你个没有良心的捆绑专家!
你们不讲武德!
唔!!!!傅以深你要干什么!!!
凌依双脚瞬间腾空,傅以深将几乎捆绑成蚕蛹状的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嗷!!!”
“嗷!!!!”
“啊呜啊呜!!!!”
树林里,反反复复回荡凌依的嘶吼。
***
蚕蛹一样的小丧尸被傅以深放在医护室的小床上。
凌依本能地抵触,红色瞳孔闪了又闪,尖利的虎牙龇了又龇。
丧尸一级战备状态。
傅以深只低沉吩咐了句:“小简,准备抽血。”
抽血……
难道……又要做什么奇怪的实验吗?
凌依挣扎得更厉害了,反被傅以深按住。
“快!然后用最快的动作化验!”傅以深眉眼凌厉之余,不忘补充吩咐了一句,“下手轻点。”
小丧尸怕疼。
不过,他这次必须抽这个血。
他的小家伙现在完全抗拒和他沟通,所以,他要知道,玫瑰状病毒到底导致了什么……
以及,他应该怎么做,可以怎么做,她需要她怎么做?
看着凌依惊恐扭曲的表情,傅以深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心疼,他稍稍松了松缚住她的手,按压着她的肩:
“这里,痛不痛?”
凌依不回答,只是死死地咬着牙。
“那,这里痛不痛?”
傅以深极具耐心地询问着,手掌缓缓移动到她的胸腹。
凌依干脆闭上眼睛不予回应。
傅以深的手握住她的手掌,紧紧攥在手心,脸色都透露着不安:“凌依,你看着我好不好,告诉我,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目光真挚而温和,耐心等候着她的回答。
恍如隔世的温柔让凌依片刻失了神。
小丧尸只觉得一阵觉得鼻头酸涩……
他是关心自己?
还是如卡罗拉所说,他就是关心一个实验体的生化武器作用反应而已?
傅以深……
闭嘴啊傅以深……
你再说下去,小丧尸都要动摇了。
凌依只觉得情绪愈发崩溃,直接手掌一拉,把傅以深拽了下来,扭动着骑在他的身上,张口就咬住他的手臂。
尖利的牙齿,拼尽所有力气嵌入他的臂。
她是要把傅以深咬成丧尸吗……
她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想用着自己最荒唐、幼稚的表达方式,倾诉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恼怒。
忽然,凌依感受到后颈一阵冰冷液体的注入,瞳孔逐渐涣散。
傅以深大惊失色:“小简,你在干什么?!”
小简缓缓把空了的麻醉剂扔到一边:
“怎么,一只丧尸不够,还要再加一只来增加我工作量?然后我还要管一只丧尸老板要我的工钱?”
“您放心吧就只是让她睡一觉,她麻醉抗药性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还得争分夺秒,在她难得安静的时候,给她做全身的检查。”
此时的凌依已经闭上眼睛,乖巧松口,整个身子软绵绵地趴在傅以深身上。
嗯,缠着各式的捆绑绷带。
傅以深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抽血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小丧尸血液还需要进一步化验,不过临床体现,很像急性心因性反应,也就是急性应激障碍。”小简晃了晃手上的血管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种症状,一般在强烈精神刺激之后数分钟至数小时起病,历时短暂,几天一周内恢复。临床表现为:意识障碍、注意狭窄、言语缺乏条理、人格与现实解体。部分精神运动性兴奋,譬如过度乱动情绪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