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捧杀。但据我所知,俞侯并非有这种耐心对他的儿子,他也没有这个必要。”
俞白景的眸子闪了闪,轻“嗯”了声。
孟扶光道:“你若在俞侯心中分量重,王上便不敢动你。”
俞白景听到这话,神情有些恍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众人皆知,我是俞侯与其亲妹苟合而来的贱种,是最见不得人的存在。这样的一桩丑闻,是俞侯身上的污点,他对我表现的再宠爱,也不过是徒增笑柄。”
说着,俞白景看向孟扶光,眼神复杂黑沉:“女公子觉得呢?”
孟扶光淡淡道:“谁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你能还是我能?”
俞白景眸中的黑沉迅速退去,他目光落在孟扶光白皙的侧脸上,久久都没有说话。
进入王宫,气氛压抑得出奇。
便是陈王中毒那日,殿内也没有这般凝重死寂。
一国公子死在王都,这无异于给了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挑起事端的极大把柄。
王室本就风雨飘摇,如今再出这么一档子事,陈王岂能不怒?
得知俞白景来了,他怒吼道:“进来!”
俞白景进去,刚跪下,陈王就将手边的香炉砸了过来。
香炉是青铜小鼎,分量极重,俞白景不躲不避,任由其砸到脸上。
他雌雄难辨的美艳面庞被砸红了一大片,香炉中的灰烬扬了一脸,看起来格外狼狈。
陈王盯着他,语气冷得似要结冰:“公子白景,俞侯纵着你寡人可不纵你,这是寡人的王都不是你俞国国都,你怎能因一己私利闯下如此大祸?”
俞白景讥讽的扯起了唇。
还真是被女公子说准了。
听听,都不审讯一下,就将这口锅扣在他头上了。?
第66章 怎么?你也要为他求情?
俞白景跪在下方,脊背挺得笔直。
不似以往的伏低做小,俞白景抬头看向陈王,声音低沉:“王上指的大祸是什么?白景没有听懂。”
“还在这里装?”陈王手指轻颤,怒道,“祝国公子被杀之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俞白景反应极快,他看着陈王问:“白景为何要杀祝国公子?”
“你二人之间早有恩怨,你们俞国那桩丑事,所有人都知情。”
俞白景的脸色沉了些,声音倒是照旧:“那是俞侯的事,与白景何干,平日里也是祝国公子故意牵扯到白景身上罢了,可白景从未与他计较过。再者,与祝国公子有恩怨的人,还有邓国公子及王太子,王上怎得不怀疑他们,单单怀疑白景?”
这一番话直接将陈王问住,他顿了下才愤怒的骂道:“放肆!”
侯在宫外的禁军,瞬间手持长戈冲进来。
孟扶光偏头看了眼,抬头看向陈王道:“王上息怒!”
陈王怒不可揭:“怎么,你也要为他求情?”
孟扶光神情严肃道:“扶光并非是为了给谁求情,只是此事太过蹊跷,还未有证据……”
话未说完,陈王旁边的寺人就说:“女公子,与祝国公子欢好一夜的女伎,是俞国人。”
孟扶光心中“咯噔”一下,看向俞白景。
俞白景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可那伎人,是王子瑜赐给祝国公子的。就算她是俞国人,又或者说是我的人,我要如何说服王子瑜将其送给祝国公子呢?”
“难道说,这件事我和王子瑜是同谋吗?”
这话寺人可不敢搭嘴了,他偷偷看了眼陈王,没敢再说什么。
陈王却冷笑道:“果然是贱种,巧言令色,闯下这等祸竟然要将寡人的儿子也牵扯进去。”
俞白景脸色很沉,唯独气势却丝毫不退:“王上今日传白景前来,不过是瞧诸国公子中,白景身份最低微,便是死了也无人追究,所以推出去当活靶子给祝国一个交代罢了。可祝公脑子不蠢,他会相信是我杀的祝国公子吗?”
“你胆敢如此与寡人说话?”陈王又将手边一个东西砸过来。
这次俞白景没直愣愣的挨着,反而躲了一下。
陈王见状,立刻道:“将这逆臣俞白景拿下。”
那些禁军瞬间冲上前,将长戈架在了俞白景的脖间。
孟扶光唇抿成了一条线,她抬高声音,对陈王道:“王上,此事与公子白景无关,扶光能替他作证。”
陈王眸色阴沉道:“孟国女郎,话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