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此至深,甘愿舍命相护!”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叫弈临心中很是不舒服。
他刚想反驳,俞白景就露出一脸讶异的神色说:“太子不愿对女公子舍命相护吗?白景先前瞧太子与王子瑜处处对女公子献殷勤,原来竟只是表面功夫?那若是叫女公子知道,也不知她心中作何感想?”
“你……”这话将陈璜怼得无言。
沉默片刻,他才平静下来为自己解释:“并非孤不愿对女公子舍命相护,只是孤武艺不精,难以护女公子周全。”
俞白景当即反驳:“在女公子有危险时冲到她前面便是,这需要什么武艺?白景武艺也不精,还被女公子踹下了马,可女公子必然记住白景方才的好了。”
说罢,俞白景还很得意的扬了扬唇。
陈璜被气得暗自咬牙,可面上却什么也不能露出来。
他看着俞白景,幽幽道:“公子白景对女公子这般好,也是心悦她?”
言外之意,俞白景竟还敢与王室争孟扶光?
可俞白景不答,只反问:“女公子这般好的女子,什么人能忍住不对她心悦呢?”
陈璜气结,死死盯了俞白景片刻,最终扭过了头去。
他们一直走出了林子,却还没见孟扶光出来。
俞白景从一开始的嬉皮笑脸,到最后也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在弈临按捺不住想要重新进入林中时,孟扶光终于出来了。她不仅全须全尾的回来,甚至还在马上活绑了一个人。
看着马儿悠闲的驮着二人,归来的邢晁对俞白景压低声音说:“真不愧是扬名天下的孟国女公子,够强悍的。”
俞白景唇角动了动,眼中多了些笑意。
他远远望着那明媚肆意的小姑娘,声音温柔到了极致:“是,她本来就很强。”
若非实力不够强,如何横扫列国,蛮横的将陈璜扶持上王位。
若非不强,又怎会横亘在他们中间,让俞国死死卡在那里不得上前?
孟扶光骑马走来,没有看任何人,只对弈临道:“抓了个活口,回头好好审问一下,看看什么来路。”
说罢,她翻身下马。
弈临立刻凑上前去,将那黑衣人扯了下来。
黑衣人大约是被打昏了过去,孟扶光将他五花大绑,完全动弹不得。
好些个王子公子凑过来,有人问:“这种人大多都是死士,若是刺杀失败便会自尽而亡,女公子如何将他活捉回来的?”
孟扶光诧异的看了眼那人,说:“缴了他的兵器不就好了?”
“那若是服毒自尽呢?”
“我卸了他的下巴。”
众人围上去一瞧,果然见这刺客的下巴被卸掉了。
便是想吞药,他也没有机会。
俞白景看着孟扶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邢晁又低声道:“是个狠角色。”
什么退路都给断了,那幕后指使恐怕也没想到能留个活口来。
陈璜远远瞧着,见众人都不说话了,才温声说:“这刺客约莫与先前那批刺杀孤的人是一伙的,便是审问应当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若是女公子放心,可以将他交给孤……”
话未说完,孟扶光就打断他,缓缓道:“不是一伙,他是冲我来的。”
众人听到这话,瞬间哗然。
陈璜的眸子闪了闪,才诧异道:“何以见得?”
“直觉。”孟扶光肃了脸色,她绷着神情说,“我征战沙场多年,对敌人的杀意感知向来敏锐。那支箭本就是冲我来的,而且想必准备了许久,才能那样出奇不意。”
“只是,对方低估了我!区区一支箭而已,我孟扶光若连它都躲不过,有何资格领兵上阵杀敌?”
说后边这句话时,孟扶光微微扬起了下巴。
涂山璀璨的阳光似无数金光落在她半边脸上,模糊了她的面容,却叫那生动好看的眉眼,越发熠熠生辉起来。
俞白景瞧着,仿佛心都散了去,所有的爱意忍不住就要倾泻而出。
好在邢晁拉了他一下,一句话将他游离的神思拉了回来。
“你可曾见过女公子在战场上的模样?”
俞白景回神,本想点头,却在迟疑后又摇了头。
“以后会有机会的。”他说。
只是希望那时候,他与孟扶光能是相互扶持的同袍,而非兵刃相对的敌人。
那边,孟扶光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