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景就警惕转头:“什么人?”
弈临上前几步,板着脸道:“我。”
听到弈临的声音,俞白景瞬间松口气,他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弈临跟前:“快,女公子被下药了,速速带她去找医官。”
弈临看了眼被打昏的孟扶光,脱下外裳把她裹住,然后才问俞白景:“是陈璜干的?”
俞白景眸中寒光闪过,点了头:“烈性药,我若来得不及时,女公子怕是要中招。”
“多谢。”弈临看着俞白景郑重道,“这个恩情,我们孟国必然会铭记于心。”
俞白景却说:“这些话稍后再说,还是先为女公子解了药再说。”
弈临点头,背着孟扶光往外走,俞白景也大步跟上去。
谁料三人刚出林子,就见山林外边,被举着火把的禁军团团围住。
陈璜狰狞虚伪的面容,赫然就在火光之中。他盯着俞白景,眼中满是得逞的暗光:“俞白景就在这里,抓住他。”
一众禁军一拥而上,弈临刚想出手,俞白景就道:“不用管我,先去给女公子解了药。”
弈临犹豫了下,到底是担心孟扶光,最终只能先背着孟扶光离开。
俞白景目送着二人远去后,才负手笑吟吟的望着陈璜说道:“好一个颠倒黑白的王太子啊,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倒打一耙。”
陈璜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只说:“你意图谋害孤,又想对女公子不轨……这等大罪,便是俞侯来了也难以饶恕。”
俞白景挑眉:“那你想把我怎么样?”
陈璜咬着牙,声音沉沉传来:“当诛!”
……
弈临背着孟扶光,一路小跑到了医官处。
途中,孟扶光有醒来的迹象,弈临又狠下心将她打晕。这种烈性药若是不打晕,恐怕没人能制得住孟扶光。
医官被急急忙忙催来,又是把脉又是配药,最后还把孟扶光扔进药浴桶中泡了半个时辰,药性才算是解了。
弈临听着孟扶光痛苦的声音,攥紧拳头问医官:“若是这药未解,当如何?”
医官肃了神情说:“此药不在两个时辰内解掉,会伤了性命。便是不死,也会损伤身子。”
女人会损伤身子哪里,自是不必多提。
弈临气得眼都红了,可此刻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强忍住怒火陪着孟扶光。
等孟扶光完全醒过来时,外边天色已经大亮,山林外的喧闹声也停了。
弈临一夜未睡,眼中满是红血丝,神情也异常憔悴。
孟扶光睁开眼看了他半晌,才讶异道:“弈临?你怎么在我帐子里?”
弈临顿住,盯着孟扶光看了会,声音嘶哑道:“女郎可还有哪里不适?”
“不适?”
孟扶光坐起身,觉得手脚有些发软外,再无其他异样。
她看向弈临,察觉到不对:“发生了何事?”
弈临反问:“女郎都不记得了?”
孟扶光蹙起眉头:“记得什么?”
“昨夜你与陈璜进了山林,随后被下了药,是公子白景将你救了回来。”
孟扶光听到这话,眉头直接拧在了一起:“我为何会与陈璜进入山林?”
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回事,只记得打完猎回来就在帐子里歇息了。
后面的事,一概不知,就像是记忆空白了一瞬。
见孟扶光这茫然模样,弈临咬牙道:“怪不得陈璜敢反咬公子白景,这个卑鄙小人,看来早知道女郎会失去记忆。”
孟扶光听得不对:“他反咬俞白景什么?俞白景人呢?”
弈临道:“被陈璜的人抓起来了,王上说要押送回王宫处置。”
孟扶光立刻下床,鞋子还未穿上,弈临就道:“女郎,我们便是指正陈璜,也没有证据。”
陈璜显然是早早就布了局,甚至利用那传话的宫人,把后来人也算计了进去。
哪怕去找女郎的人不是俞白景而是旁人,也会被他反咬一口。
想必告到了陈王面前,他也能据理力争。
而且陈璜的说法,是俞白景骗女郎进入山中,欲对女郎图谋不轨。而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反被俞白景谋害。
证据就是他身上的伤,以及那倒了一地的黑衣人。
毕竟女郎平日里与俞白景关系亲近,而待他较为冷漠,女郎必然是愿意跟着俞白景进入山中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