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没对上孟扶光的面容。
女子扑面而来的气息,好似将他包裹,叫他有些不敢动弹。
明明这夜里是凉爽的,偏他觉得从头到脚都是滚烫的热意,烧得他脸上要燃起火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扶光才悠悠然的撤回身子,重新在对面坐下。
周边的气息瞬间消退,夜风体贴的过来抚慰俞白景心绪。
俞白景的思绪逐渐冷静下来,他抬起头,看到孟扶光正在安静的喝酒,只觉得自己方才表现真是狼狈,心中便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局。
“女公子不也浑身都是秘密吗?”
孟扶光青青提了下眉梢:“比如呢?”
俞白景道:“你与那青铜面具的男子之间……”
孟扶光立刻看着他说道:“说起青铜面具男子,这好像也是俞侯的秘密之一。既然俞侯提起了,那我也想听一听那面具是如何到你手上的?”
俞白景:“……”大意了。
他举起酒坛子,直接灌了一大口酒。
等喝完下来,便抹着嘴说:“我先问的,女公子先说。”
孟扶光斜眼看他:“说什么?”
“你与那青铜男子之间,到底是什么过往?”
“没什么过往,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三次救命之恩?”
“两次。”
“女公子上次,明明说的还是三次。”
“你听错了,只有两次。”
“……”
两人争执起来,争到最后,俞白景靠在亭中柱子上,眼神迷离的抬起头。
月亮正好在亭檐正下方,俞白景抬头看过去,能瞧见院中枝杈在月光下的阴影。
他回头看了眼同样倚在柱子上的孟扶光,又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喃喃道:“真好看。”
孟扶光目光悠远起来:“什么好看?”
俞白景嘴唇动了动,最后说:“月色好看。”
孟扶光听到这话,却看他一眼,很是坦诚的说:“人好看。”
俞白景瞬间竖起了耳朵。
孟扶光直白的问:“俞白景,有没有夸过你,你长得很漂亮。”
俞白景心想,怎会没有?
可那些人嘴中的“漂亮”二字,总带着取笑和嘲讽,不似孟扶光这样,最纯粹的欣赏。
所以俞白景摇了头:“没有。”
“竟然没有?”孟扶光很是诧异,“你们俞国人眼神都不太好使吗?”
俞白景勾起了唇,眼睛也弯下来:“或许是吧。”
他说着,又问孟扶光:“那有人夸过女公子性情率真坦诚吗?”
孟扶光也摇了头:“没有。我君父嫌我说话太直,听得不顺耳。我母亲嫌我嘴快,容易招来祸事。我兄长……”
提到孟伯阳,孟扶光的语气不自觉的柔和许多:“我兄长倒是说我这直来直往的性子,挺可爱的。”
俞白景小声附和:“我也觉得可爱。”
孟扶光侧起耳朵:“你说什么?”
“没什么。”俞白景立刻转移话题,“没酒了,再来两坛?”
孟扶光看他一眼:“你明日还有朝会,不想干活了?”
俞白景仰天长叹了一声:“早知今日这般辛苦,我便不做这国君了。”
孟扶光起身,将衣服整理好,随口接了句:“你若不做国君,公子长仪会留下你的命吗?”
俞白景瞬间陷入了沉默中。
是了,他最一开始想做俞国的国君,就是想为自己拼一把,想让自己不被受制,更不会丢了性命。
所以想要活命,这个国君她坐也得坐,不做也得做。
俞白景也起了身,只是一坛酒下肚,总觉得头晕眼花,步伐也踉踉跄跄的。
看他站立不稳,孟扶光立刻大步过来,一把手将其扶住。
俞白景侧过头,看着孟扶光近在眼前的娇容,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孟扶光看着他说:“你酒量不好,原来不是装的。”
俞白景就哈哈大笑,他努力站稳脚步,笑着说:“都说心情不好喝酒容易醉,我是心情好的时候,喝酒容易醉。”
孟扶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今日因为定息之事不是很烦躁吗,怎得这会儿心情又好了?难道觉得做国君也挺好的?”
俞白景想说,我心情为何好,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可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