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长公主嫁出去才最妥当。”
严埠没想到乌鸿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连忙道:“不可。长公主如今功高盖主,已经妨碍到了大王的威望,若是还留她在国内……”
孟伯阳抬眸,深深的看了严埠一眼。
乌鸿雪便道:“依严卿所言,嫁出去不妥,留在国中也不妥,那要该如何是好呢?”
严埠瞬间卡克,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孟伯阳干脆问公子卜年:“这事你怎么看?”
公子卜年安静站在人群中,听孟伯阳发问,他才温声道:“十五座城,俞王未必会给。”
严埠一听到这话,立刻附和着点头:“是了是了,这俞王说不得还在诓骗我们。”
有朝臣迟疑着开口:“一国之君的话,不应该是假话,况且他还带来了舆图。若是真有割出十五座城的意思,必然要与我们立下条约的。”
乌鸿雪也点了头:“正是此意。”
孟伯阳揉着眉心,看起来有些疲累:“所以呢,诸位爱卿都是什么想法?长公主嫁还是不嫁?”
没人吭声。
孟伯阳又看向公子卜年:“卜年,你说!”
公子卜年嘴巴张了下,大概是发觉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句堵在喉咙中的话便愣是挤不出来。
孟伯阳不高兴道:“寡人如今看你成熟稳重,打算重用你,你却是连个好的意见给不出来?”
公子卜年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遵循了本意,低着头道:“嫁!”
孟扶光不走,整个孟国都在她的笼罩之下,自己便永远都没有机会。
可她若是远嫁俞国,之后孟伯阳病死,他上位轻轻松松。届时孟扶光就算想来插上一手,可天高路远的,那时候他早就是孟王了。
所以公子卜年又肯定的补充道:“嫁,不过储君的事可以再考虑下。”
若是孟扶光当了储君,他再上位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如今各国都讲究个出师有名,做继位的国君也该是如此。
孟伯阳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大不了,不要那十五座城?”
这次公子卜年没张口,只是低下了头。
可其他人就着急了:“大王,十五座城啊,几乎是小半个俞国,岂能不要?况且长公主是我孟国利器,远离孟国去了俞国,就是对俞国的一大助力,我们如何能不要这十五座城?”
乌鸿雪也说:“储君之位换十五座城,很是划算。”
孟伯阳思来想去,最后叹口气:“那便将女公子立为储君罢。”
这一句,就算是将这事拍板定下。
公子卜年眸子闪了闪,最终啊还是忍着没说话。
这边众人商议着事儿,那便孟扶光带着俞白景和吕苕华出了城。
在路上,吕苕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俞王当真就舍得那十五座城?”
俞白景笑得肆意烂漫:“有何舍不得?昭儿之风华,倾国之力都不及。如今只是半国之力都不到,划算得很。”
吕苕华默了默,觉得这位国君有些吊儿郎当的,便看想了孟扶光。
孟扶光淡淡道:“你倒是来的凑巧,还能给我要个储君的位子。”
俞白景便哈哈笑:“你以前同我说的话,我都记得。那时候还非要我入赘孟国,如今却又突然远嫁到我俞国,之间岂能没有猫腻?”
虽然孟扶光没有多说,甚至在外边表现得好像是孟王容不下她,因为她功高盖主才不得不远嫁他国。
可俞白景是什么人?
对方一个眼神,他都能顺藤摸瓜挖出人家祖宗十八代。
孟扶光和孟伯阳的这点小伎俩,他一眼就能识清。
俞白景便问:“你兄长身子不好了?”
议论国君,实在是大不敬,吕苕华很识趣的骑着马落到了后面。
孟扶光这才看一眼俞白景,说道:“他从小便体弱,我们总以为是母胎里带出来的,可前段时间才发觉,是自小被投毒。”
饶是俞白景猜测这之间有孟伯阳身子不好的缘故,可没想到竟是从小被投毒。
什么样的人,能够心狠手辣至此,对一个小小的婴孩下手,甚至将这种事维持了二十余年?
俞白景皱着眉头看向孟扶光,孟扶光低声道:“我父王和母亲,从小就对兄长娇养着,各种名贵药材温养,身子骨倒也锻炼得还不错。可那些毒一直存于他体内,甚至还日积月累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