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至少他是不配的,否则他便不会害死了第一个孩子。他想过他的余生就应当一个人过,不要再将任何小生命带到这世界上来了,他根本没有准备好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方才那女子说的话,又再次将辛沐心中的想法坚定了一遍,但同时也让辛沐的心更为沉重。
不一会儿,药童又回来了,将辛沐给请到了程大夫的诊室之中,那程大夫和颜悦色,捋着长胡子说:“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辛沐仰起惨白的脸,对大夫道:“先生,请为我开一副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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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传来几份密报,为了避免风月楼中人多嘴杂,容华特意出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几份密报处置之后才回来。回到风月楼,刚准备上二楼,负责伺候辛沐的妇人便从后厨的方向着急地跑了过来,容华见她神色慌张便整个人绷紧了,急忙抓住那妇人的肩膀,问道:“辛沐出事了,还是还是孩子出事了?”
妇人急冲冲地说:“今日公子出去了一趟,两位军爷说是公子去了药房,回来给厨房拿了一副药去,说是让厨房熬。起初奴婢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大夫给开的补身子的药,可奴婢把药送进公子的房里时,瞧见公子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奴婢便多了个心眼,去翻了翻药渣。奴婢略微懂得如何识药材,看那药渣时,发现那药有、有问题。”
容华一惊,道:“有问题?”
那奴婢着急地拍着大腿,道:“那药是……是堕胎的药啊!”
容华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狠狠一痛,他慌忙推开那奴婢,大步往便往辛沐的房走去。这短短的几步,容华却觉得这么远,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揪紧了。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回来晚了,辛沐已经将那药喝下去了自己会如何,仅仅是胡乱想一想那个场景,他也觉得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到了辛沐的房门口,容华便不像往常那般温柔有礼,他一脚便踹开了门,迅速冲了进去。
辛沐坐在外室的小厅,手里捧着一碗药,不知是准备放下还是拿起来喝掉,双手正好僵在半空中。
容华看了,当即便一步上前,夺过那药碗,狠狠掷在地上。
“啪”的一声,淡淡苦涩的药便洒了一地,那味道弥漫开来,传到容华的鼻尖,闻到的片刻,容华便感到自己额上全是冷汗,后怕的感觉爬满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