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谋害侯爵之子,这是杀头的大罪。就算福康郡主是皇亲国戚,褚毓也没法姑息。立刻让人将福康郡主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得知消息的端亲王和端王妃立刻就进宫求情。可惜褚毓心意已决,不愿见他们,端亲王夫妇无法,只得回府想办法。
褚毓没去御书房,而是在紫宸殿批阅奏折。宁书珩醒来后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睡了一觉后宁书珩的情绪好多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褚毓已经是真心将他当作自家小辈疼爱,见他脸色不好,不禁心疼。
“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褚毓将他从床上扶起来,温声问道。
宁书珩心中还有些后怕,到底只是个小孩子,看到褚毓他眼中流露出依赖之色,紧紧的抓住褚毓的袖子一言不发。
看他这副模样,褚毓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等宁书珩情绪平复下来,他才说道:“你睡了一上午了,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宁书珩点了点头。
褚毓将他抱起来走到桌边,没有将他放到凳子上,而是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
周围的宫人早就习惯了陛下对景宁世子的特殊对待,对此见怪不怪。
考虑到宁书珩手上的伤,褚毓让御膳房做的都是些清淡的菜。虽然清淡了些,但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褚毓拒绝了福泉的帮忙,亲自给宁书珩喂食,换了平时,宁书珩一定是吃得香喷喷的,可是今天宁书珩才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了,恹恹的倒在褚毓怀里。
褚毓看着平时活泼可爱的小人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疼惜。心中要严惩福康郡主的心思也更加坚定。
见他实在吃不下,褚毓也不强求。恰好此时景宁侯听说自家儿子受伤的消息进宫接人,褚毓担心宁书珩,但想着有父母的陪伴更有利于他恢复,就让宁书珩跟景宁侯回去了。
临走前,褚毓对宁书珩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今日之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宁书珩根本不知道今日之事是福康郡主所为,怏怏的趴在父亲怀里。
景宁侯本来在军营里操练士兵,得知宁书珩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宫里。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小脸惨白,神色萎靡的模样,景宁侯那叫一个心疼。
回到景宁侯府,景宁侯夫人更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人,回来却成了这样,哪怕是素来温婉和善的她,心里对端亲王一家也不禁有了怨气。
看着宁书珩睡下后,景宁侯夫人说道:“侯爷,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景宁侯也赞同自家夫人的意见,皇亲国戚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家佑宁险些丢了性命,就算对方是郡主,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在褚毓那里讨不到好处的端亲王夫妇听说宁书珩回了府就找过来了。
换了平时,景宁侯夫妇自然是以礼相待,今日却是将端亲王夫妇晾在一旁,虽然让人进来了,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连茶也没让人上。
端亲王夫妇自知理亏,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为了自家女儿,也只能受着。
端亲王自恃身份,虽然想要为女儿求情,但碍于面子并没有先开口。端王妃爱女心切就没那么重视面子了。对景宁侯夫妇哭诉道:“月儿她年少无知这才犯下大错,还请侯爷跟夫人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
景宁侯绷着脸没说话,景宁侯夫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怎么?你的女儿年幼无知,我儿子就活该受罪吗?
她没有立刻反驳端王妃的话,也抹起了眼泪哭诉道:“我们哪里会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计较,只是可怜我家佑宁,不过才六岁,就险些丢了性命。”
景宁侯夫人只觉讽刺,比年幼吗?福康郡主都已经十二岁了,而她家佑宁不过才六岁,害一个六岁的孩子,心思是何其歹毒。
端王妃一噎,又接着道:“月儿她就是跟景宁世子开个玩笑罢了,没把握好分寸这才险些铸成大错,还请侯爷跟夫人放她一马,我们端亲王府一定会竭力补偿的。”
玩笑?景宁侯夫人都要气红了眼,她儿子险些命丧黄泉,对方却说这不过是玩笑,难道在这些人眼里,人命也可以用来玩笑吗?
她气得发抖,景宁侯安抚的握住她的手,对端亲王道:“王爷,我虽只是一介武夫,却也有爱子之心,郡主谋害我儿,我作为父亲,势必要给他讨回公道。”
这话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