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乔鸢飞蹲在一旁,看他干活。
老头很是鄙夷:“我手下十几个徒弟,倾尽全力也不过学了我手艺的六成,你一个丫头就在旁边看会儿,能学到什么?”
乔鸢飞也不反驳,笑眯眯的问:“老爷子,我付你的那三百金,都够你富贵一辈子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歇着?”
老头听到这话,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伸出双手,对乔鸢飞道:“丫头,我有十个孙子,六个孙女儿。”
乔鸢飞“嗬”了一声:“人丁兴旺,儿孙满堂啊!”
老头苦笑了一声,颇有些痛并快乐着的意思:“我孙儿呢如今也都长大了,孙子眼见着要盖房娶媳妇,那聘礼不得多备些?孙女眼见着要嫁人,不得备嫁妆?我四个儿子都没什么大出息,全靠我老头子撑着。那十几个徒弟成家立业,我也还得封红呢!”
乔鸢飞一听,这开销好像是挺大的。
全家几十口人,都指望着老爷子过日子!
乔鸢飞问他:“孩子都在宜县?”
“大部分在宜县,还有几个在上京。反正都是天子脚下,什么都贵,什么都要钱。”
乔鸢飞想想也是,宜县看着在京外,可离上京很近,基本也算是上京的经济圈。
权贵多了,有钱人多了,赚钱的机会多。
但这样下来物价也高,一碗馄饨都能比别的地儿贵两倍。
两人闲闲的说着话,六子兴奋的声音忽然在门外传来:“瞧,我就知道姑娘在这里。”
乔鸢飞擡头,看见赵渊到了门外。
风扬起他的衣摆,挑乱他散在肩后的墨发,将几根俏皮的发丝吹落在他白皙好看的颊边。
乔鸢飞莫名想起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大抵是阳光太明媚,又或许是赵渊太平静,乔鸢飞竟从那望过来的眸子里看出了几分温柔。
她错愕片刻,迅速起了身。
六子推着赵渊往屋里来。
老头听到动静转了身,看到轮椅顿时眼睛都瞪圆了:“谑,原是给这位公子的。”
赵渊温文有礼道:“多谢老先生。”
老头却摆手道:“谢我作甚,要谢就谢你这心上人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