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去算计她的婚事?我何至于想去拿捏住安国公府,又拉拢住平北侯,为自己寻人脉支撑?
若非如此,我何至于舍了沈青竹,去娶魏双双?
而今,你觉得我把日子过得一团糟,处处看我不顺眼,家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你就觉得都是我的错,可你怎么不想想,我如今的处境,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的痛苦,我的不幸,也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啪!”
永昌侯听着夜晟澜的咆哮,气得厉害,他忍不住又抽了夜晟澜一鞭子。
夜晟澜疼得厉害,却憋着不吭气。
他嘲弄讥讽。
“恼羞成怒了?我的话,戳你的心窝子了?可是爹,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被魏双双算计,差点被她和无伤大师烧死,你怎么不想想我也会伤心,我也会难过?今日的事,我是个受害者,我就是教训了魏双双,难道不应该吗?”
“她有身孕。”
“可万芳也是怀着身孕的时候,被她害了的,她敢冲别人伸手,就得承受代价。”
“代价?”
呢喃着这两个字,永昌侯苦笑。
是啊!代价!
他和夜晟澜,还有魏双双,他们现在承受的,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天不会饶过谁。
心里想着,永昌侯看夜晟澜的眼神,都更多了两分冰冷的意味。
从失望,到再不抱希望,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许久,永昌侯突然开口。
“来人。”
闻声,即刻暗处里有两个影卫闪身而出,这是永昌侯的身边人,俱是心腹,能力不俗。
看着他们,永昌侯再不犹豫,他冷声吩咐。
“去,带着这个孽障去包扎,入夜之后,直接送他离京,去南边军营。就说我说的,让聂将军好好管教他,没有我的准允,不许他回京,更不许他踏出军营半步。他老老实实则罢了,若是他依旧惹是生非,不知道好歹,军法伺候,是打是杀,不必留情。”
“是。”
两个影卫应声,直接去把吊着夜晟澜的绳子解开。
他们抓着夜晟澜,就往练武场外走。
夜晟澜拼命挣扎。
“我不去军营,我身上还有伤,爹,我需要休养,还有万芳……”
“当初,我肯让你留在府里,不去军营,是因为魏双双说她有孕在身,没你在身边,她不安心。而今,既然这孩子你不想留了,那你也不必留在京中了。更何况,你别忘了在京兆府大牢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这军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除非我死,否则谁也改不了这个决定。”
话音落下,永昌侯直接挥了挥手。
两个影卫会意,他们拖着夜晟澜,带着他快速离开。
练武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只是,永昌侯心里却不平静,他一颗心乱糟糟的,许久,他才忍不住出了练武场,奔着寿康苑去了。
彼时,沈青竹刚给老太君做好了药膳。
让金嬷嬷伺候老太君用药膳,沈青竹和夜晟泽便离开了。
老太君正吃着,就听下人来报,说永昌侯来了。
老太君眼神都暗了暗。
“果然,心情好的时候,吃东西才会觉得香,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好的东西也食之无味,真是白瞎了青竹的一番苦心。”
“老太君,心情好才能身体好,身体好才能抱曾孙。”
“嗯。”
老太君应着,这才叹了口气。
她端着碗又吃了两口,之后才拿了帕子擦擦嘴,看向金嬷嬷。
“去把他请进来吧。”
“是。”
金嬷嬷应声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永昌侯进来了。
永昌侯脸色灰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失了神魂似的,整个人都蔫蔫的。到了老太君身边,他行了个礼,之后便坐在了老太君身边。
“心里不痛快?”
老太君看着永昌侯,低低地问了一声。
永昌侯抿着唇没有开口。
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老太君全都懂,她轻哼了一声。
“晟澜自私,很像谢氏,但是更多的,他还是像你。生孩子就像是照镜子,在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就该回头往自己身上看看,瞧瞧能看到什么。教训孩子的时候,也顺带着审视审视自己,教训教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