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家被丁书言给连根拔起之后,他们一家人跑到了二弟李天佐那里,李永贵和李昌盛一个劲的撺掇李天佐,在他耳边说丁书言的坏话,希望李天佐能替他们报仇,夺回他们李家的家产。
刚开始的时候,李天佐还对他们应付两句,可到了最后,连应付也懒得应付了,最后干脆跟他们摊牌。
“大哥,不是我不想给你报仇,实在是没有机会啊,丁家掌握的可是巡防营,而我手里的只不过是一支联庄会民团。”
李永贵不甘心的说:“二弟,你手里可是有上千人马,好几百杆好枪,干嘛要怕丁家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李天佐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手里有上千人这不假,可大部分都是些只管饭不发钱的乡勇,农闲的时候在我这里混顿饭吃,农忙的时候就回家种地了,真正养着的只有两、三百人。
再一个,先不说我能不能对付的了他们,就算是能对付的了他们,你难道要我率领全部人马,去攻击潍县的巡防营吗?这是什么,这是造反,要杀头的!”
一旁的李昌盛不以为然的说:“二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世道要乱了,他丁家无缘无故霸占了我们李家的全部家产,官府连个屁也不放,这不是要把我们李家逼上梁山去造反吗?”
李天佐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那你造一个我看看,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李家人,把我也给连累了!”
见自己的二叔油盐不进,到了晚上的时候,李昌盛跟自己的老爹商量:“爹,依我看,二叔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在潍县的钱庄,胶州的银行里都还有些钱。
你们用存在胶州银行里的钱,在胶州买个铺子,做点小生意维持生计,我那潍县钱庄里的钱,结交几个地痞闲汉,买几杆枪上山当土匪!”
一听这话,李永贵心里一惊,连忙规劝道:“儿呀,你可不要犯傻,上山当土匪可是一条绝路,要断子绝孙的呀!”
“爹,你现在还没看明白吗?这世道要乱了,在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有句老话说的好,叫杀人放火受招安,只要咱们手里有人马,李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儿呀,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啊!”
“爹,这些日子我已经想过了,这是咱们李家唯一的出路了!”
“万一官府要是围剿的话,那可怎么办呀!”
“爹,沂县那边的深山老林里,土匪多如牛毛,你见什么时候官府把他们剿灭过?腿长在咱们自己身上,官府要是来围剿的话,大不了跑就是了!”
李永贵了解自己的儿子,看到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知道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叹了一口气道:“哎,儿呀,这可是一碗刀头舔血的饭,不好吃啊,子弹不长眼,你小心着点。”
“爹,你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
“你准备在那一带活动,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好去找你!”
“诸城是我二叔的地盘,沂县那边的土匪太多,去了肯定要被人家吞并,我准备在莒县一带活动,等我手里有了兵马,一定会找姓丁的那小子报仇的!”
......
在潍县县城的县衙后院里,县令钱仁礼品着茶,手里拿着一封信,脸色却十分忧虑。
一旁的师爷连忙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你听说了没有,最近莒县那边出了一股土匪,频频在境内绑票勒索,很是狡猾,莒县的巡防营几次围剿,都被他们逃了出去,现在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师爷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听说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枪,这股土匪实力扩充的很快,莒县县令现在十分头疼。”
“是啊,包括我在内,莒县县令分别给我们写了一封求援信,希望我们出兵,帮助他们剿灭境内的这伙土匪,这事你怎么看?”
“老爷,我看咱们现在还是作壁上观的好,剿匪是件苦差事,现在世道这么乱,咱们能确保潍县境内平安,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那里还有余力去帮别人剿匪。
您是知道的,现在咱们潍县县城里只有一哨人马,能保住潍县县城的安全,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官庄镇和景芝镇不是还有三哨人马吗?”
“老爷,官庄镇和景芝镇的安全不管了?依我看,巡防营不可能把人都派出去,最多只能从兵力较多的官庄镇抽调一哨人马,可只派一哨人马去剿匪,实在是太危险了。
现在土匪这么猖狂,说不定会被土匪给吃掉了,依我看,莒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