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纯微微一笑,语气淡淡的说:“听说你最近巴结上了袁公的大公子袁定邦?”
“嘿嘿,这个.......在下不过是忧心袁公为国操劳太甚,想要为袁公分忧而已!”
“若非如此,你恐怕也已经跟张树元一样,被关进牢里了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们第5师分一份功劳!”
“吴师长,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也在为您出谋划策嘛,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跟姓丁的交过手,对他也算略知一二。”
“那你觉得姓丁的会来夜袭嘛?”
“他一定会来的,这姓丁的过来夜袭,并不是指望着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而是因为他的部队装备了大量的手榴弹,这种武器很适合夜间作战。
他们手里没什么远程火炮,要是白天跟咱们打,肯定没什么胜算,但要晚上跟咱们打的话,也许还有一些取胜的机会!”
吴长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嗯,你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姓丁的小子,到底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果然,到了下半夜之后,潍县中路巡防营的一团和三团,分别从两翼绕到了新军第5师的侧后方,对第5师后方的野炮阵地发起了进攻。
与此同时,前沿阵地上的二团和四团,也对第5师发动了佯攻,牵制他们的主力。
早已经有所准备的第5师奋起反击,吴长纯也从前线抽调部队,增援后方的野炮阵地,结果跟担任侧翼迂回的一团交上了火。
巡防营选择进攻的时刻,已经接近黎明了,双方打了一阵子之后,天开始放亮。
吴长纯大喜,得意的冲李德海说:“这姓丁的是个书呆子,同一个计策居然用两次,而且进攻的时机也不对。
漫漫长夜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偏要选天亮之前的这个时刻,难道他不明白,天一亮,我的炮兵就可以充分发挥威力了吗?”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果然,没过多久,第5师的野炮阵地上,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吴长纯是个老军武,听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不对,立刻接通了炮兵阵地的电话。
“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听声音好像是你们的阵地上发生了爆炸!”
“师长,我们的阵地遭到了密集的炮击,至少有几十门火炮同时向我们开炮,我们的炮兵伤亡惨重,伤亡惨重呢!”
“这不可能,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火炮!”
“师长,这是真的,而且还有炮弹发生了殉爆,我们两个野炮营,已经失去作战能力了!”
原来,丁书言命人仿制的81mm迫击炮,最大射程是2800米,进攻步兵根本不需要杀上野炮阵地,迫击炮营就可以对野炮阵地进行远程覆盖,压制他们的野炮。
吴长纯愤怒的挂上了电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个野炮营是他们的核心火力,没有了它们,这个仗就难打了。
失败的阴云似乎正在在他的头上笼罩,见此情景,一旁的李德海也不敢搭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第5师各标纷纷派人过来求援。
“大人,敌人手里有一种小型的曲射火炮,我们的重机枪大半被他们摧毁,眼看就要顶不住了!”
“大人,敌人的平射炮直接推到了前沿阵地,我们的重机枪根本就不敢冒头!”
“大人,我们的山炮营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他们除了远程的山炮外,在阵地前沿还有一种小型火炮,射速很快,请求野炮阵地火力支援!”
“.......”
气急败坏的吴长纯,狠狠的在一个通讯兵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火力支援,火力支援,野炮阵地都被人家炸了,我拿什么来支援,滚,都给我滚!”
一旁的李德海有些忍不住了,小心的试探着说:“吴师长,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咱们恢复了元气之后,再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
“撤,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已经跟人家搅在一起了,一个弄不好,就是个全军崩溃的局面!”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来个断尾求生,咱们不是还有个骑兵团嘛,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的快!”
“你想让我把整个第5师都扔下,独自逃生嘛?那跟让我死又有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也难逃一个失败的结局,不是我们不卖力,实在是这个姓丁的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