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郑谆的心里顿时涌现出一道疑惑来,他看了一眼身旁郭彩霞。
后者看到他那疑惑的目光,原本被憋得满脸通红的她也回复了往日的神色。
以至于,郭彩霞张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件事情以前我们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说呢?”
似乎郭彩霞的生辰八字与老太太不合一样,她的话刚说出口,紧接着就听到一句能把人给憋得窒息的反问:“跟你们说你有用吗?难道你们跟村长不是一伙的吗?”
老太太的这一席话,郑谆听了都觉得辣眼睛。
不过,郭彩霞的这一举措正好让老太太的心思从宋大军的身上转移。
老太太说完郭彩霞,目光又锁定在郑谆的身上。
“你口口声声的说要帮我们解决问题,这些问题你能解决吗?”
看到老太太不依不挠的样子,郑谆的心里也涌现出一团窝火来,他心想:“你这说来说去,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事情的最终原由来,就你这种说法,你让我如何解决?就你这种说法,纵然包青天来了,相信他也无可奈何。”
宋大军的态度要明显好过老太太。
当他听到老太太的言语里全部都带着歪理时,他变的不厌其烦:“妈你去咱家菜园给我摘点黄瓜,我想吃黄瓜了!”
宋大军的这一举措把郑谆和郭彩霞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俩人都为他的行为感到困惑。
好在老太太非常宠爱宋大军,听到他要吃黄瓜,他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去了菜园。
老太太走后,宋大军苦笑道:“我妈妈就是一个农村人,大字不识一个,你们不要笑话!”
“不会,不会!”
终于听到了通情达理的话语,郑谆赶忙来到床前。
望着宋大军,郑谆再次重复道:“我们真的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张口,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们!”
躺在床上的宋大军听闻此话,那原本早就已经呆滞的目光终于闪烁出一道希望的目光。
当目光锁定在郑谆的身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意图。
郑谆急忙对其说道:“说吧,你有多大的冤屈全部都跟我说!”
“我跟你说,但是你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吗?”
宋大军的话如同在郑谆的脑袋上生生的泼了一盆凉水,让一颗刚刚火热起来的心又凉了一半。
郑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疑问的他张口说道:“如果我连这一点都不能保证,那我现在就没有必要继续站在你的床前了!”
“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
宋大军将目光收回,转瞬之间,他看着屋顶回忆起来。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晚春时节,正当宋大军准备着秋天的收货之际,有一天村长带着县里的领导找到他。
“大军呀,这是县里国土局的局长!”
听到国土局的局长找自己,宋大军起初他感到很意外,但看到村长脸上洋溢出来喜悦,一颗疑惑的心渐渐地也卸下了防备。
“国土局的局长找我干嘛?”
宋大军随口问了一句,出人意料的是村长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就这样几人一同来到村子里的办公室。
国土局的局长是一个胖子,一米六刚刚出头的身高,活生生的一个鸭蛋的样子。
郑谆回忆了片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为王建仁的男子。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上一任落马的的国土局局长。
更加尴尬的是,郑谆还跟他曾在一个牢房里待过。
想到这里郑谆直接忍不住打断了宋大军的话语。
“他不是已经落马了嘛,既然都已经落马了,你又为何追着不放呢!”
“落马?”宋大军忽然变的凶神恶煞,眼睛里散发出的仇恨的目光。
宋大军咬着牙跟说道:“他落马了那是他罪有应得,他落马了能改变我们家现在的处境嘛!”
宋大军的这种观点也没有毛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这种观点是漏洞百出。
不过,还不等郑谆继续对他说什么,宋大军又补充道:“况且,把我们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仅仅是他王建仁一个人的行为,国土局的那些王八蛋都有份!”
接着,宋大军又继续讲述他们一家的遭遇。
跟村长等人来到村里的办公室,王建仁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军,县里来了一个文件,要征用你们村的土地。”
一听这话,宋大军本能的就有一种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