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丙捂着胸口,喉间满是血腥……
于倾城这一掌,可是实打实的力度……
她怎么可能……恢复得如此快……
中了他的毒针,光研制毒性再配置解药就需要十天半个月,短短这些日子怎么可能……
南宫彦看穿他的疑惑,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这还得感谢你上次来我房里偷私印那会儿,提前施了针,我用丝帕包了,提前让人研制解了毒性,配置解药,不然我的倾城也没办法好得如此快。”
说着还特地转身,一脸嗔怪:“还好他们锦衣卫足够懒,一门毒针走天下,这要是稍微用点心思换个毒药,你可怎么办?下次,可不能再鲁莽了,知道不?”
天丙既被秀了一脸,还被骂又懒又蠢……
“我命硬着,区区小毒我怕它做甚?”于倾城自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过那个叫星月的就不一样了,我只是稍微跟她讲了一下,用多少种毒药混合,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种,她立马吓得跪地求饶,什么都招了。”
说着,于倾城还不忘得意地抬起下巴:“人家可是把你这个天丙大哥的计划、怎么谋害寨主、陷害郎君和盘托出,就算你不是朝廷的卧底,我也有理由,让你死个千遍百遍。”
话音刚落,眼神阴狠。
她一跃而起,一阵连环狠招,受伤的天丙节节败退。
南宫彦知道,自己无需出手了。
跟在她身边,总之这么的“毫无用武之地”。
不过他喜欢。
***
只听得“砰——”的一声,天丙重重地被掀翻在地,倾城一脚踩着他的背,迫使他匍匐在南宫彦面前。
倾城膝盖弯曲,一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慵懒地把玩着:
“第一桩,身为朝廷卧底,混入我顶天寨意图不轨,该死。”
手起刀落,这一匕首狠狠地扎进天丙的腰腹,疼得他哇哇乱叫。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倾城的眼神里布满了阴翳:
“第二桩,设计谋害我,那日的冷箭,那夜的银针,今夜还妄想取我性命,该死。”
又是一刀,鲜血飞溅。
这是倾城对付憎恶至极的人的办法,像捏一只老鼠一样捏在手心里,看着他动弹不得、挣扎无果、拼命求饶,然后一刀接一刀,就是不给人痛快,宛若凌迟。
“第三桩,丛林里……我山寨弟兄十余条人命!该死。”
这一刀扎得极深,倾城甚至又狠狠地剜了两下,再连着血肉拔出来。
“最后,还想离间、诬陷、谋害我的大彦,该死。”于倾城的眼底已经翻涌着无穷无尽的杀意,“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背叛我于倾城的滋味。”
天丙抖似筛糠,颤颤巍巍的手指直指南宫彦:“你以为,他……”
话还没说出口,于倾城已经拿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直接手起,揪起他的头颅,刀落,对准天丙的喉咙,快准狠就是一割——
一声闷哼,天丙眼神涣散,喉间鲜血淋漓,已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痛苦地无声呻吟,手依然坚持指着南宫彦的方向,颤抖着举高:“他……他……他是……三……”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三皇子南宫彦一起陪葬!
于倾城没空听他解释,将鲜血淋漓的匕首重重一扎,没入了天丙的背,几乎穿透了他整个身体。
血,流了一地。
天丙身体抖动了几下,瞬间没了气息……
他永远失去了,说出南宫彦身份的机会了。
是于倾城,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来人,将这叛徒的尸首拖出去,扔野狼窝里。”于倾城拍了拍手,喊人进来收尸。
慢慢折磨死了,扔野狼窝,毁尸灭迹,尸骨无存。
这是她这个女山贼头子,对付恶人的连环招数。
他们就值得这种死法。
死得凄凄惨惨戚戚,永世不得翻身。
倾城擦干净手上、身上的血迹,走到南宫彦面前反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吓到了?”
南宫彦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
毕竟,当时也是这样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