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皇叔的阴谋,便是他最好的假死伪装。
甚至他这番“假死”,表面上遂了皇叔的愿,也可在朝堂之上掀起一番不小的血雨腥风——当朝三皇子“死”在皇叔手上,所有的阴谋,欲盖弥彰。
当然,这些都与他再无关联。
至于往后的日子,如他所愿,没有虚名,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猜测生疑。
再过两日,世上再无三皇子南宫彦,只有大彦。
他只是大彦,只是顶天寨的大彦、于倾城的大彦而已。
一个平平无奇、备受寨主专宠的压寨郎君,兼教书先生。
江湖上,也只会相传,顶天寨寨主于倾城,与她宠爱至极的弱鸡郎君,行侠仗义,闲云野鹤,乐得自在。
***
于倾城只觉得被掐得酥痒难耐,直起身子对着南宫彦的喉结又是一咬:
“谁的什么王妃皇妃,本寨主才不屑做!”
“大彦你给我听着——今夜,我才是王。”
“我命你——好生伺候本寨主,不得怠慢。”
只听得,一句沙哑的低沉从耳畔传来:“本郎君,遵命!”
南宫彦猛地又将于倾城往上托了托。
于倾城只觉得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顶了一下,生怕摔了下去便牢牢攀附着他。
而此时,她已被顶在了树干之上,背上的衣衫分明还在,却衣带已宽。
他肆无忌惮地吻住她的唇,炽热的胸膛与她诱人的柔软贴在一处,心跳交缠。
她的热烈张扬给了他莫大的野,便没了顾忌地用修长的身子压着她。
远远望去,不过就是两个在树下窃窃私语、耳鬓厮磨的恋人,在诉说思念缱绻的情事罢了。
风微凉,连平时难以察觉的呼吸都变得明显,就像登山坡时那般,直灌入咽喉的凉,融化在身体之中。
她足尖弓起,有若天上那轮雪白的弯月。
那是一轮南宫彦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月亮。
***
后山,适时地下起了绵绵细雨。
给原本就炙热燃烧的缠绵悱恻,倍增了一份湿润粘稠。
于倾城感受到了南宫彦的暂停,她眼神眷恋地按住他的肩,摇摇头,她不想停下。
南宫彦宠溺地抬手为她挡住了这细雨,又温柔地低头吻了她的唇角和眼角。
他怎么可能舍得于倾城在后山淋雨,随即褪了外衫裹着她,足尖点地,回到了房里。
于倾城只觉得耳边狂风呼啸、胸膛有力跳动,而后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压在床榻之上。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而充满爱意的亲吻,比屋外的雨点,更显瓢泼,铺天盖地而来。
今夜的于倾城,是王。
是南宫彦都觉得惊叹的主动与热烈的王。
她一个翻身将南宫彦反压在床榻上,抽出他的衣带,缚住了他的双手拉到头顶。
还未等南宫彦反应过来,她便深深又吻了下去,顺势抽出自己的衣带,缚住了他的双眼。
于倾城眼光狡黠一闪,整个人落入他的胸膛,濡湿温润的唇轻轻触碰着他的每一处。
今夜,她便是那最浓烈的酒,非让他醉倒不可。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耳畔,南宫彦只觉得,说不尽软玉温香,缱绻旖旎。
倾城一手攀着他的胸膛,一手暗暗探向他的身侧。
上次她便发现了,他的印章,系在了腰间。
大概是上次害她被埋伏受伤之后,便随身携带的吧。
她一边吻着他,一边将印章悄悄取下,掉包成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枚印章。
说起来,这个还是自己在逛市集时买下来的,绘着大雁的印章。原本还在想着什么时候给个惊喜他,却不料竟是在这样的场合派上用场。
成功将印章取下后,倾城便眼疾手快将它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反而被蒙着眼睛的南宫彦敏锐察觉,还以为她累了,肆意地勾唇一笑。
他也不去取眼上的衣带,只是挣脱了手腕的束缚,大手一挥,精准无误地托着她的背。滚烫的手指,炙烧着于倾城微凉的背,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