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后,反不如初也。”
“难道管仲、乐毅,也是如此吗?”
孔明自是知晓这张昭张子布,乃江东孙权旗下第一儒士,且其鉴于曹操势大,持主降论,与已此行目的不合。
若不先令其哑口无言,又如何说服得孙权?
孔明遂答道:“若人染沉疴,当先食糜粥,服和药,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方才能以肉食补之,猛药攻之,方能病根尽除。”
“如若不然,不待其气脉和缓便服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正如吾主刘豫州,昔日兵败汝南,寄寓于刘表之下,兵不过千,将也只余关、张、赵而已,此正如身处病危体弱之际。”
“那新野不过小县,民少粮亏、城池不固,军未练、粮难继,而我军以博望之火、白河之水,便能让那曹军大将曹仁、夏侯惇等辈,心惊胆裂!吾观昔日那管仲、乐毅用兵,未必过此!”
孔明含笑挥扇,继而说道:“然今吾主屯兵于江夏,实为别有良图,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众人闻言,暗议声渐起,张昭则坐席默然。
唯有子龙立于孔明身后,蹙眉沉思。
孔明回首视之,见子龙已有所悟,笑而颔首。
座上忽有一人起身质声道:“汝军昔日兵败于当阳,困于夏口,几近计穷。然今曹公将列千员、屯兵百万,对江夏虎视眈眈。汝只身来此,不过意在求援于东吴,祸水东引尔!”
子龙一看,原是虞翻虞仲翔也。
只闻孔明严声应道:“寡不敌众,胜败乃兵家常事。吾军退守江夏,不过待时也。”
“且刘豫州虽只有数千军士,便敢与曹贼百万残暴之众为敌,唯仁义二字尔。”
“而今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天堑,却犹有卑躬屈膝之辈劝说其主投降曹贼,不顾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