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欲夺淮南,合淝重地屡攻不下便如鲠在喉,故而其必将与我军久战不舍也。严令众军,无论汉军如何搦战,切勿出城迎击,只于城内外筑垒防御,坚守即可。城中军粮,可取其二分与民众,令其于城内外良田种植,以作长久之计。”
众将领命。
诸葛瑾又问道:“城中可有余水师?”
朱异道:“只剩一千水师并十数战船。”
诸葛瑾吩咐道:“令水师作渔夫打扮,入巢湖打渔以作军资,并乘机查探巢湖敌情。”
朱异领命,唤来水师将领,吩咐下去。
自此,汉军轮换昼夜攻城不止,每次汉将魏延或者张翼亲自领兵前来,诸葛瑾都亲往城楼指挥御敌,数日反复,早已身疲力竭。
朱异劝告,诸葛瑾却以城中只有朱异一员大将为由,不听,仍旧躬身力行,即便昏倒于城墙之上,再次醒来之时也令左右扶持登楼,直到汉军撤退方才歇息。
七日后,汉丞相孔明已至汉寨,而诸葛瑾也病倒于塌,每日汉军来攻时,诸葛瑾便令左右扶其坐上轮椅,至城楼观战、指挥。
魏延、张翼得报丞相已至,出寨迎接。
孔明担忧长兄心急,未等魏延遣人去东南汉寨请来子龙,便令左右推着轮椅出寨而去,只携十数亲兵去往合淝城前。
早有城墙守卫报与诸葛瑾知晓,诸葛瑾挣扎起身,出城来迎。
兄弟相见,潸然泪下。
孔明拭泪劝道:“兄长何须如此!”
诸葛瑾叹道:“在其职则尽其责,吴主对吾有知遇之恩,不敢不报。”
孔明道:“大汉势如破竹,非东吴二州之地可挡也。兄长不如弃城降汉,今已为东吴坚守至今,空得一身重病,若再坚持,恐天人永隔矣!”
诸葛瑾闻言怒道:“贤弟无需再劝,不过一死而已,有何可惧?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若我战死沙场,自当名垂千古;若无就此投降,恐遭天下之人嗤笑也!”
孔明叹道:“身前身后之名,在兄长看来,比死更重么?”
诸葛瑾令左右推着轮椅转身,便要离去。
孔明见劝降不成,只得叹息道:“既如此,弟只得行非常之策了!”
孔明话音一落,便见其左右忽有一人闪出,一瞬息便奔至诸葛瑾身前,只一个照面,诸葛瑾身边亲信便被其击倒于地。
那人随手将诸葛瑾击晕,随后将其扛起,推着孔明轮椅径直奔回汉寨,只留合淝守军大惊失色,等朱异率守军追出城时,早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