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时,安卉新看到白枫锦在给白枫浩点烟,旁边还有个姿态高贵的美女在和他们交谈。
后来她拿了一块蛋挞,他也跟了过来,“好吃吗?”
“不知道。”安卉新说:“你刚才相亲呢?”
白枫锦愣了一下,越过她,拿起夹子,“知道的真不少。”
“我看人家挺合适你的,争取争取。”
“得了吧,连你我都搞不定。”白枫锦说。
“那是因为我结婚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结婚,咱俩就有戏?”
“……”
被绕进去了。
安卉新没有再理会他,而且也没办法再开口了——人都被带走了。
背后,白枫锦还叫了她一声,“哎,话没说完呢。”
顾凛初静静回应,“你没戏。”
安卉新的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但顾凛初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最后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从莫寒那里拿到了车钥匙,顾凛初转身走向往停车场的方向,也就先赶紧跟了上去。
她见他停在主驾驶的位置,“你自己开回去?”
“这是我的车,不是我开,难道你开?”
“……”
热脸贴了一晚上冷屁股,安卉新真的受够了。
尤其想到还要和这样的人共同生活,她就脑袋疼。
“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顾凛初微敛双目。
安卉新反感透了他这端着拿着的样子,但此时周围还有些宾客,她也不敢再大声。
顾凛初从车窗里冷冷的暸了一眼她,“上车。”
“我不,我今天还要离家出走。”她怕两人再见面她忍不住骂人。
车窗上移,轮胎缓缓碾压过砂石地。
此时,安卉新忽然想起自己的包还在车上,里面有她住处的钥匙,还有她的身份证。
“诶你,等下!”
……
但人都有脾气,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更何况是顾凛初这种人。
安卉新想都没想,就趁着车子还没提速追了上去。
但她没有发现,半分钟里,眼前车身的距离几乎一直在一个水平线上。
由远及近,她看得见,也追不到。
这让她生顾凛初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不稳,又疼又别扭,速度没加快起来,身子先歪了。
人摔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到处还有石块,膝盖和手掌都破了。
安卉新疼得咬牙,半天才缓缓爬起来。
顾凛初在她面前蹲下,耳边听着她抽吸声,神色愈冷,“你就只会用这招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安卉新要不是忙着观察伤口,早就骂人了。
吸引你大爷的注意力!
顾凛初把人抱到了车里,转头询问,“去医院?”
“不用,我上点药就能好。”安卉新知道自己没有伤到骨头。
但她随后发现这条路通往的方向还是开往医院。
她一动身子,伤口就疼,火一下大了,“……那你问我干什么?”
车子一直行驶到医院门口,顾凛初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
安卉新看着他打开车门,被问了一句,“能走吗?”
她忍住不适的感觉,冲他抬眉,“不然呢,你抱我?”
“不然呢,你是怎么上来的?”顾凛初看着她。
“……”
记得老兔崽子之前不是爱接话的人,怎么现在堵她嘴还都有理有据地?
安卉新忍住骂人的冲动,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点伤根本不用来医院。”她动了动腿,还抱怨起来了,“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矫情。”
“伤口得不到妥善处理,会发炎,会感染,严重了就是神经坏死。”
顾凛初反手推上车门,冷冷阐述道:“如果你对于伤害自己身体的这种行为,引以为傲的话,我无话可说。”
论起来,安卉新才是真正地无话可说。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凛初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安卉新听到他对对面说:“在哪?”
而后又回头看了她一下,又道:“好,我现在过去。”
放下手机,顾凛初淡漠的脸上有了些情绪,“我现在有点事,你在这里等等,我让莫寒过来。”
安卉新立刻推开了他,“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