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一众朝臣惊恐的发现萧烬又来上朝了,联想到上次萧烬来上朝时发生的事,一时间众人都是面面相觑,难不成这位爷又拿住了谁的把柄不成?
林怀风看着萧烬,又看了看不停向自己放眼刀子的谢家父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没多久,这预感就成真了。
就在大太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话音刚落时,谢琛突然出列道:“回禀皇上,臣有事启奏。臣要状告兵部尚书林怀风徇私枉法,指使金陵知府林淮川蓄意构陷臣的堂妹,妄图谋害其性命。”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盛安帝也是眉头紧皱,林怀风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给弄懵了,他是想要搞垮谢家不假,可他并没有让人去做这种事啊,更何况他若是出手,哪有如此轻易失手的道理。
认定了谢家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林怀风出列道:“皇上明鉴,臣不曾做过这种事,谢中丞所言纯属污蔑。”
盛安帝也不相信林怀风会那么蠢,对谢琛问道:“谢琛,你既然状告林尚书,可有证据?”
谢琛道:“臣这里有书信一封,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林家的密谋,还盖了林家家主的印信,请皇上一观。”
太监把书信呈上去,盛安帝看了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上面白纸黑字将林家的计划写得清清楚楚,根本容不得半分狡辩。
林怀风本来还不以为意,但此刻见盛安帝面色变化,也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盛安帝倏地看向林怀风,呵斥道:“林爱卿,此事你要如何解释?”
林怀风一头雾水,盛安帝命人把信拿给他,林怀风拿起信一看,顿时面色一变,信上的内容虽然不是他所写,可信上盖的确实是他的印信,容不得抵赖。
他立刻跪在地上道:“皇上明鉴,这封信确实不是臣所写,许是有人伪造了臣的印信,陷害于臣啊。”
听他这么抵赖,谢筠出声道:“林大人这话可就好笑了,你堂堂兵部尚书,自己的私印居然能被人伪造,说出去也不怕人耻笑?”
林怀风哪还管别人笑不笑的,别人认不出来,他还能认不出来吗?信上面的私印确实是他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假传他的命令,将林家陷入险境。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咬死是自己的印信被人伪造了,到时候最多就落一个治家不严,管束不当的罪名,总比蓄意构陷氏族来的好。
他这个反应也在谢筠父子的意料之内,本来他们也没指望林怀风会认罪,而且看林怀风这样子,这事八成还真不是他做的,保不齐是林家有人阳奉阴违瞒着他做出这种蠢事。
谢筠道:“皇上,不论这封书信是真是假,金陵知府林淮川徇私枉法,滥用私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此事江州巡抚苏大人也可以作证。”
这时一直在看戏的萧烬也出声道:“父皇,前些日子大理寺少卿俞子安回临安时路过金陵,恰好看到了此事经过,他亦可以为此作证。”
他一开口顿时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众朝臣心里暗道果然这位祖宗一出现就准有大事发生。
谢筠父子俩并不意外萧烬会帮他们说话,毕竟白老太爷还在帮萧烬治病,萧烬这样做许是想还他们一个人情。
盛安帝已是面沉如墨,苏秉行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为人正直,绝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更别说连俞子安都看到了,这事八成是真的。
“安禄,你去找找,可有江州送过来的折子?”
安禄知道他想看什么,很快就在一堆折子里找到了苏秉行送来的奏折。盛安帝拿到奏折一看,顿时勃然大怒,苏秉行在奏折里对林家大肆批判,指责林怀风视朝廷律法如无物,不仅诬陷他人,还杀人灭口。
林家对付谢家,盛安帝那是乐见其成,可林家未免太过胆大了,林淮川好歹是朝廷命官,要杀他也得是盛安帝亲自下令才是,林家却是胆大妄为,说杀就杀,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让盛安帝觉得自己的权威收到了冒犯。
本来还想对林怀风维护一番的他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打定主意要给林家一个教训,免得他们恃宠而骄,分不清楚谁是君谁是臣。
他把奏折扔到林怀风面前道:“你看看这奏折里写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林怀风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冷汗直冒道:“皇上,臣不知此事啊,定是那林淮川自作主张,至于灭口一事更是子虚乌有,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谢筠等人并不知道金陵发生的事,听到林家居然还让人去杀人灭口,都是眉头紧皱。
谢筠道:“皇上,我们谢氏一向安守本分,不曾与人为难,结果林家居然如此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