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氅递给她,温洛接过,冷声道:“你背过去。”
她衣衫全是湿的,正往下滴着水珠,直接穿上,恐怕不出片刻,也要湿了。
顾晏之笑了笑,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背过身去,只听后头传来衣衫的摩挲声。
温洛只脱下了外头的衣衫,她为了跑路穿了三四件,当初在水底下潜游时,也是衣衫落水太重,导致手脚抽筋。
里头一件素色中衣,虽是湿的,但比起刚刚四五件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要好太多。
鞋子却是已经落入了江底。
顾晏之转过身,看她把自己裹了起来,露出的面色却苍白如寒玉,只一双眸子在夜色和远处的灯火之下,亮如星子。
她说,“顾晏之,我累了,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回答温洛的,是顾晏之打横将人一把抱起,岸上两侧皆是护卫和锦衣卫,火把照得透明。
这就是不会了,温洛确实累,干脆不再问。
此刻,正是夜色如墨,岸边的芦苇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远处山峦若隐若现。
温洛被他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没有露出来,外头看不真切,却只听到顾晏之压低吩咐的声音:“将船上那些衣物烧了,今日之事,叫他们管好嘴巴。”
温洛忍不住嗤笑,顾晏之的占有欲,真是强到极致。
顾晏之的随从招呼众人去喝酒暖暖,再将一个钱袋的包裹给了邓铭,邓铭心领神会,特意去吩咐了刚刚在船上乘船的两个小子嘴风严些。
温洛被他抱着,心知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天罗地网此刻再做什么挣扎,只是无用功。
客栈的天字号房刻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连床榻上,也换了上好的丝锦被褥。
顾晏之将温洛放在软榻上,温洛兀自把大氅拿开,睁开眼,好一会才适应屋里的光亮。
屋里很暖和,已是开春,角落里却有四五个炭盆烧着,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刻意吩咐下去的。
脱了大氅,也没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