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宁愿入奴籍，不愿意入了军籍。

奴籍只要用银钱去赎就可以回家变成良民或者平民，但是军籍的话除非立了大功，或者是朝廷开恩，否则他们是没有办法脱离。

而且家中的男丁长到一定年岁必须就要去服兵役，若是家中有一个男丁不去，那一个家族的人都要遭殃。

因此即使他们战死沙场也不会当逃兵。

“军籍？”

“不成！”

谢明鱼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他不赞同家中的人入军籍。

“黄瓷，不可以不可以入军籍，你不知道军籍人员的残酷。如果你入了军籍，你的孩子都要上阵杀敌。”说着说着谢明鱼突然停顿了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华黄瓷。

“你是故意的。”

报复！

这是报复。

是这个孙女儿原来也是恨他们的，可是走到这一步同华家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做这一切决定的不是他和自己的父母吗？

“你也是憎恨我们的。”谢明鱼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不识抬举！

原本他想要给华家人留下最后一点点脸面。

到底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太过丢脸，也让自己脸上无光，到时候自己在府中也抬不起头。

既然中午这既然祖母自己不要脸面，那他也不至于给这个脸。冷笑一声，华黄瓷十分厌恶地看着。这个自己刚刚还十分感激的祖母。

“我就是故意的。”

“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难道不该怨恨，不该憎恨你们？”

“我一个本该清清白白平平淡淡生活的女儿家，被你们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我不该憎恨你们，怨恨你们。当初你们生了孩子为什么不好好教育？”

“娶妻娶贤，为什么你们娶儿媳的时候不娶一个好的祸害下一代？”

“如果可以，如果我有选择，我绝对不会投身于华家。”华黄瓷就像是疯了一样，直接朝着谢明鱼发泄自己的怨恨。

他憎恨华家人更憎恨自己。

明明自己当初是有选择的，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觉得自己不比华清池差在哪里。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这一切我又有什么错？你的叔伯其他兄弟姊妹们又有什么错？”

“就像华青瓷说的那样，别人家的父母可以为了儿女拼命，儿女的父母为了别人可以让自己儿女的命一文不值。你自己仔细想，想当年我没有帮助你，你的伯母婶娘们兄弟姊妹们有没有帮助你。”

“可是，你难道没有看见？没有感觉到？只要他们帮助你，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会给你们做更多的繁杂活计。”

“一家人生活，我和你祖父是大家长，我们能为你做主，可是你们兄弟姊妹领情吗？愿意让我们给你们做主吗？再说说你的外祖父一家对你们难道不够好吗？”

“你怕是不知道你外祖父他们为了让你们过得好一些，每年，每月都会送东西。来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在一个家里还不横着走，而你们呢？”

“自己立不起来就不要去责怪别人。”谢明鱼淡淡看一眼华黄瓷。

到了现在这样一个境地，他也顾不得四方一家子的脸面，更顾不得华家人的脸面，直接把当初的真相说了出来。

“你以为当初是我看上了你母亲吗？”

“是你母亲厚颜无耻和你父亲不做人，两个人私相授受。弄出了一个孩子，最后我们两家没有办法才让他们两个成婚。”

“原本你母亲就自残金会觉得你外祖父是个杀猪匠，让他无法抬头，想着嫁进我们华江可以日子变得好过，不会再同以前有任何的牵扯。”

“可是他没有想过华家的日子并不如苗家，正因为还有一个读书人，因此我们的日子比苗家更加难过。但又想着读书人若是出来了，那以后他也是官家夫人，因此一边在华家低三下四，一边又让苗家人付出。”

这本质上一代人的不堪。

谢明鱼原本不想把上一代的纠葛同下一代说，但如今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华黄瓷不怎么相信谢明鱼的话。

如果母亲真的同祖母说的一样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那当初以外祖父的家产应该嫁给一个读书有功名的人才对。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的母亲应该找一个会读书的童生或者正在读书，为考取公民的人嫁了才对。”华黄瓷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出来。

听了华黄瓷的话，谢明宇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几声。

十分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