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华端和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曾经怀疑过这些事。

但是现在怎么又提及了？

“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弄明白，姨祖母和祖母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相亲相爱那么这么长时间，为什么祖母会待在乡下没有被找到？按道理来说，咱们飞黄腾达只在一瞬之间。”

“宰相门前三品官。”

“咱们之间还是血亲。”

“有些事怕是说不过去吧。”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那么姨祖母知道咱们在乡下那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把咱们困死在那里。”谢明鹭的权势地位在那里，只要他有那个想法，谢明鱼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华端和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手中的汤。

自己原先在家的时候就是一个透明人，埋头苦干的老黄牛。

女儿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知道这些事情。

“在你得到答案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华端和直直的看向华青瓷，就像是在透过华青瓷看其他人一样。

“请说！”

华青瓷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华端和接下来的问题有多么炸裂。

“我的女儿青瓷去什么地方了？”华端和目光直直的看向华青瓷，丝毫不让华青瓷有逃脱的可能。

“我不就是吗？”

“而且你怎么确认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可是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从未消失过多长时间。”华青瓷十分好奇看向华端和。

明明在回家的时候这个父亲不作为。

不仅仅自己无视孩子们的痛苦，把父母的需求排名第一，所有的孩子加起来都没有他父母的要求重要。

这会儿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原主。

“我的女儿和我一样。只知道埋头苦干，老实巴交的不会那些花花心思，更不会你手中拥有的一切。”

“她没有门路，没有资源，更没有那种天赋，你像是一夜之间成长。”

“从……”华端和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她这辈子不可能有你的这样的果断，她能救治阿猫阿狗，绝对不可能救治人命。”

“你们两个之间犹如坑洼，瀚海的区别。她的一辈子只能围在父母，丈夫，儿女，身边转悠，而你的一辈子有广阔的天地。”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华端和不得不把这个事实摆在面前。

他的女儿……早已经不存在了。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一睁眼你们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你可能，可能十分清楚你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去的。”华青瓷不觉得隐藏身份有什么不对，我觉得是对的。

其实他们心中都有了答案。

只是想要对方说出准确的答案来，给自己一个明确答案。

“我早有猜想。”

“但从来不敢把这一切摆在台面上说。其实……”

“我的女儿早就已经不在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她。”华端和崩溃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吸引了更多的人。

华青瓷没办法，只能带着华端和离开。

小院里。

华端和大哭了一场，又休息了很久，但精气神依旧看上去无精打采，像是大病一场的模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祖母到底是谁？”华端和凄惨一笑。“但是我从小就发现了我们家庭的不同。我虽然发现了不同，但到底也没有证据，或者是说我也没有证实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样的不同，毕竟我一直在小山村里长大。”

“直到遇见了你，遇见了后来那么多精彩的事。”

“我才发现了不同。”

“我和你母亲从在一起开始就琴瑟和鸣，但是后面遇见的人和事越来越多，我就发现她的越来越不同，　她和我想象中的贤妻良母根本就不一样。”

“后来的事，你大概都清楚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有些东西是烫手山芋。即使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也要想办法送出去。”华端和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好心的提点了一句，不知道这个好心，这一份仁慈，到底是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还是给现在的华青瓷的。

华青瓷叹气。

虽然从华端和这里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但华端和以前的不同，以前的渣都得到了解释。

拿起笸箩里面的剪刀，华青瓷从自己的头发中剪下来一缕，交给了华端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