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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与人说话的李不一,还好有那只小白狐与自己形影不离,才不会感觉那么孤独。
每天都吃野菜、蘑菇,也消瘦了一圈,但是精力却更加旺盛,总觉邪火特别重,经常莫名其妙流鼻血,晚上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春梦让他颇为苦恼。
只得以跑步来发泄过多的精力,那水塘周围废墟他都跑出了十余里的圆形交错的小道。
水塘旁边,李不一用泥做了一个土窑,烧制了一些陶制器皿,解决了一些生活工具问题。
每日没事就躺在那悬崖边,看着悬崖下那条巨大的河流与远方模糊的景物。
这生活似乎也挺好。
那小白狐躺在他怀中,慵懒的伸了下脖子。
“小白,你说河的那头是什么?”
李不一嘴里叼着一根草,百无聊赖的自言自语道,也不奢望这只小狐狸能听得懂。
那小狐狸听闻,眼里隐藏着深深地恐惧。
“喊你小白。小白呀,在那山上,也有一个少年叫小白,长的与我挺像的。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那便宜老爹的私生子。”
“唉,不知道来了这个世界多久了,那旧街的大黄可还好,自己那小铺子只怕已被那街头的恶妇霸占了去。”
“哎,都说这世上因果循环,何为因何为果呢?”
“小白,我唱首歌给你听吧,可惜没把二胡。”
李不一清了清嗓子,坐了起来,闭上眼似有回忆。
那清脆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在这安静的山间:
“古巷的忧郁
写下琵琶的旋律
飘逸的外衣
……
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
奏一回断肠的古曲
抬起画面如此的美丽
孰不知是谁的墨笔
淡淡胭脂遮住了思绪
小酌几杯却醉意
……
一人一狐的背影,在两日轮换的昏黄阳光下,说不清楚是孤寂还是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