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村里。”
“当时我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我家的老宅不是就在马路边上吗,我就想着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再去我那个老朋友家里。”
“然后我就看到他们俩正在床上滚着。”
“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声张,不是因为我喜欢做绿毛龟,我当时就恨不得直接冲进厨房,拿把菜刀,把他们都砍了。”
“我只是想到了我那两个儿子。”
“我的大儿子也就算了,我的小儿子当时可是在教育局工作,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他以后在单位里面怎么混?”
“而且我年轻那会儿,为了赚钱养家,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不在家,所以她会出轨,未必没有我的原因。”
“……之后我就减少了值夜班的次数,再加上没过多久我们村里的另一对奸/夫淫/夫被人发现了,四家人打了个头破血流,甚至闹进了拘留所,之后他们俩也就没有再在私底下往来过。”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结果2005年的时候,我那个大儿子的儿子身上突然成片成片的长红疹子,去了七八家医院,找了十几个医生,都没治好,甚至连病因都没有找出来。”
“那段时间,我们一家人那是愁的一整晚一整晚都睡不着觉,我那个头发,更是一堆一堆的掉。”
“你知道最后我那个大儿子的儿子是怎么治好的吗?”
“是赵建设。”
“赵建设有个老朋友在戊省中医院当保安,他有一个朋友,他的那个朋友的亲弟弟,和戊省中医院的院长是棋友,然后赵建设不远千里带着我大儿子一家,跑去了戊省中医院,找到了他的那个老朋友,然后一步一步的找到了戊省中医院的院长,最后把人治好了。”
“当时我就在想,赵建设和徐桂花有一腿,赵建设平时免费给我们家修个水龙头,盖个瓦也很正常,可是他为什么会对我那个大儿子的儿子那么好?”
“虽然他们长得并不像。”
“但我还是偷偷给他们做了个亲子鉴定。”
说到这里,谭和志手里的第二根烟也只剩下了一小截,于是他又点燃了一根。
“结果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就那么两个儿子,结果一个都不是我的,全是赵建设的种。”
“为了那两个野/种,我卖光了我爷爷留给我的金条和银元宝,给他们买房买车,娶妻生子。”
“为了他们,我六十五岁了,还在外面当保安,一个月要值十天的夜班。”
“为了他们的儿子,我六十八岁了,还想着再挖两个鱼塘,养点鱼和小龙虾。”
“结果他们一个都不是我的种……”
显然这样的话,谭和志已经在心里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眼泪也早就流干了。
但此时此刻,他握着烟的手还是颤抖了起来。
而听见这话,马咏思也不禁有些同情他了。
良久的沉默后,谭和志点燃了第六根烟,同时人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他说:“那天晚上,我发誓要杀了他们。”
“但我冷静下来之后,又有些下不去手,毕竟他们也叫了我三十多年的爸。”
“于是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但凡我瘫痪之后,他们好好对待我,我都会打消这一念头。”
“结果呢,我心软了整整一年零七个月,哈哈哈哈,他们就整整虐待了我一年零七个月。”
“我忍不下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特别的平静。
于是那天晚上,赵建设,他的老婆,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三个孙子,全都被他抹了脖子。
“但我没想到的是,赵建设的大儿子,赵老大,竟然是个老实厚道的人。”
“我原本只是因为把赵建设他们都杀光了之后,还是觉得不解气,才答应住进赵老大家的。”
“我都想好了,先用我手里的钱和房子车子吊着赵老大一家,等我快死了的时候,我就让我二堂侄把我接回家,然后我把钱和房子车子都留给我二堂侄,我一分钱都不留给赵建设,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谭和志当初在他二堂侄家的那两个月,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什么虐待。
他就是故意找借口回的赵老大家。
“结果就因为以前赵建设经常帮我们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我的那两个儿子,每次让我休假回家给他们带上一些零食的时候,我都会给赵老大带上一份,然后在他爸赵建设死在了我家这件事情上,他还真就没怎么怨恨我。”
“我在他家住了整整八年,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