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要把杜悦往怀里带,她暗暗着急,手上又使不得力,只能抬起膝盖去顶他下半身,与此同时,青年尖锐的痛呼声响彻耳旁。
“屈总,刚刚你点了我,那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了哦。”
杜悦安静地直视他的眼眸,呼出的气息里有酒精的味道,仰着脖子,有委屈有倔强。
“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杜悦收回手,转身径直朝酒吧大门口处走去。
“就是!”后面一肌肉男跟着起哄,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小月见情绪不高的屈润泽居然笑了,以为是张总的话起了作用,忐忑不安一扫而空,胆子逐渐大起来:“屈总,我很会推拿的,要不要试试?”
“哇喔……”
有眼尖的人认出屈润泽,知晓他是镇南市首屈一指的成功人士,又是张安平饭局上极力讨好的人,猜到他们似乎招惹了不该得罪的女人,赶紧扯青年的衣袖以示警告。
“屈总,小月很喜欢你呢,今天晚上让我陪你好不好?”
杜悦擦了把嘴角,屈润泽站在她身后,正冷冷地看着她。
那尾音很长,噬人骨髓。
杜悦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声音很淡:“我是成年人,有决定去哪儿的权利。”
“姐姐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只是好心想送你一程……出来玩嘛,别扫大家的兴……”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屈润泽盯着她看了很久,半晌才开口说话。
她心思烦乱,只想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男人无礼的举动让她心头蹿过一股无名火。
小月垫起脚尖,将屈润泽的没反应当成默许,心里高兴,更想讨好他,也不管走廊上有不少人,更加贴近他,一双无辜撩人的眼神频抛媚眼。
片刻,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匆匆跑出来,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制服,头上的帽子歪着,瞪着一双无辜明亮的大眼睛,妩媚中透着清丽,挑拨人的心弦。
“你好你好……”
他为数不多的头发打着固体蜡,梳得整整齐齐,肚子发福浑圆,腰间纯金皮带扣散发着土豪的光芒。
“张总,可算找到你了,我还等着和你对唱呢。”
张总下意识地伸出手,下一刻,待到他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
“哎呀,姐姐喝多了吧?不如我送你回家,我很会心疼人的……”
略带轻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瞧了眼沉默无言的屈润泽,强忍着想呕吐的感觉,朝张总伸出手:“张总你好,我是杜悦,屈润泽的老婆,我们之前见过的。”
那疼得上窜下跳的青年怔住,仔细打量他,嘴上却不肯服输:“你是什么东西!没事回家搂老婆生娃去,别坏你爷的事!”
“啊啊啊!”
杜悦在酒精作用下本就两腿虚浮,冷不丁受力,狼狈地撞到墙壁上,她抬头,看到屈润泽干硬的侧脸和阴霾的眸子,心似针扎地疼着。
杜悦不经意间憋了一眼。
她虽极力维持风度,但凌乱的脚步还是泄露了此刻的心情。
他的目光越发冷冽,从那一张张惊愕的脸上扫过,最终眯着眼落在那个被杜悦踹了一脚的青年身上。
屈润泽低头,看着跪跌在脚边的小月,双眸中厌恶的光芒更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身后的门没关,不断有嬉笑打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屈润泽缓慢地低头,眼中一抹冷然顷刻间落到她身上,当中没有半分情动,倒是暗含嘲讽和嫌恶,小月心下一惊,他已经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力地甩开。
青年被拒顿觉面子挂不住,手中劲道一收,一抹勒痕出现她白皙的手腕上:“撞了人还挺理直气壮的,真当自己是那么回事啊?”
杜悦愣愣地站在那里,细碎的汗水沿着脊背滴落,寒意从皮肤到达心底。
杜悦不同小月的热情娇气,周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
女人轻捶他胸口,嘟着红唇,媚眼如丝,扫了屈润泽一眼,小心地将渴求掩藏住,然后扯了嗓子喊道:“小月,屈总在这里呢,还不过来?”
杜悦狠狠甩开男人的手:“我老公来了,你还不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