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路口处,远近的车灯交织成片,橙黄黄的,像是一场梦……
“臭小子,你他妈白长眼睛了,屈总也敢惹,还不快滚回去!”
显然,昨晚救下她的男人若非有钱便是有势,可是他却没任何逾越的行为,除了……
她甚至忘了要去推开那个男人,只是怔怔地想着,果然是柠檬的香气。
“哎呀,爷,我的三爷,你往哪儿去呀!”
杜悦紧紧抱住他才勉强稳住身形,耳旁充斥着汽车鸣笛声,还有不真切的抽气声。
杜悦怔住,这些豪无厘头的推断和指责令她红了眼眶:“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娶我,造就一场痛苦的婚姻?”
又是一声男人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呼喊。
屈润泽侧眸,避开她夹杂失望、受伤的眼神:“我说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很忙,没有空闲时间跟你耗,快点走。”
她脸如菜色,又在那里杵了许久,直到仅剩的一抹期待化为乌有……
青年以为自己将他唬住,气焰更加嚣张,还想再放狠话,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拳。
“杜悦,酒量不好就别学人家喝酒,你看看现在……”
男人停下脚步,垂眸,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眼像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潭,幽幽的,叫她移不开目光。
屈润泽打断他:“我老婆身体不太舒服,我先送她回家了。”
温暖宽厚的怀抱,淡淡的烟草味中夹杂柠檬的味道。
她转身,步履蹒跚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别拉我!”青年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不客气地拂开同伴的手,咬牙切齿地指着屈润泽:“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惹得小爷不高兴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过了多久,杜悦只觉得双眼皮沉沉的,鬼使神差地将头往男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的意识正在逐渐恢复,宿醉叫她头痛欲裂。
杜悦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那股若有若无的柠檬清香再次蹿入口鼻,夹杂着男性特有的沉稳气息,她完全不在状态,傻愣愣地问:“你是谁啊?”
杜悦吓得脸色苍白,下一刻,身子被反转过去,那人捞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脸埋在自己胸口。
杜悦晃了晃脑袋,她想不起更多事情了,她撂开被子,骇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白色套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件烟灰色圆领毛衣。
停留在最后的画面上……
夜深,风更劲,呼呼地在她耳边吹过,昏黄的路灯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下来,只剩下淡淡的光晕,忽明忽暗得不真切着。
“杜悦,不要让我失去耐性,你知道我不喜欢矫情的女人。”
杜悦上下打量这个卫生间,地上铺着厚实的米色地毯,沿着右边台阶拾级而上,中间是个圆形的坐式浴缸,对面的墙壁上挂着色彩繁杂的壁画,复古水晶吊灯散发出美轮美奂的光晕。
他的眼底冰凉一片,杜悦却像是被灼烧了般别过脸。
他没有埋怨,反倒让杜悦更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
杜悦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若不是脸上温热的气息太过明显,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张总脸色骤变,眼看着千求万求来的机会就要泡汤,急忙解释:“不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屈总你听我……”
杜悦双手叉腰勉强站起来,屈润泽的厌恶像重锤压在她心口:“我不想走了。”
张总望着屈润泽携杜悦快速离开的背影,懊恼不已,回头对着儿子又是一个巴掌伺候:“混帐东西,看你惹的好事!”
男人没有接腔,抱着她大步朝前走去。
“屈润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想表达什么?”屈润泽突然被激怒:“你是说你很寂寞,因此想要回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杜悦,你是我屈润泽的老婆,难道连基本的廉耻都没有吗?”
相较于她家中简单的装潢,这个房间显得大气奢华。
杜悦盲目地走着,直到两腿发虚才停下来。
杜悦的眼睛干涩酸痛,盯着前方久久不能收回,道路上早就没了轿车的踪影,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