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娘养的,连怎么对待长辈都是学不会,不管平时怎么装素质,关键时刻还是原形毕露。”
“阿泽,你今天要是去追那个女人,那我就当没生你这么个儿子!”
“家琪呢?”刘雨欣惊讶出声,原本坐着她老公的位置空空如也。
等杜悦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发现落地窗前伫立着一道窈窕妙曼的身影。
“杜悦……”屈润泽最快回神,抢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杜悦快速冲洗好,那天她换下的裙子干净整齐地叠放在梳洗台上面。
她回头,沈家琪在朝她笑,手中还拿着一张纸巾。
地上,是一碟打翻了的沾料。
他垂手,黑眸幽深直视她:“你打算这样子离开酒店?”
“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进去吧。”
说完,她没有迟疑地拂开屈润泽的手,转身,离开。
杜悦盯着熟悉的门牌号,想起那日的落荒而逃,太阳穴就突突地疼着。
刘国锋沉下脸,制止刘雅丽继续往下翻旧账。
刘雅丽神色略有不甘,但是不敢忤逆气头上的刘国锋,只得收住话头。
刘雅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神色不对的屈润泽:“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你带回家,看来你是学足了你爸的那套始乱终弃……”
屈润泽收回脚,转正身体前深深地看了眼包厢大门处。
杜悦勾勾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电梯镜子里的女人狼狈不已,沾料贴在脸上干巴巴地难受。
“姐姐……”
杜悦站在原地,没有要进去的想法:“可以麻烦你帮我拿出来吗?”
刘雨欣淡淡睨了眼挂在杜悦臂弯里的脏衣服,最后美眸落定她脸上,许久,笑容温柔:“家琪很乐于助人,看不得人遇上麻烦,你别多想。”
身后的燕姨看不得杜悦得理,上前一步粗着声道:“没教养的丫头,你凭什么这么跟雅丽说话!”
觉察到杜悦的错愕,她步履优雅地走过来:“是家琪叫我上来的。”
杜悦安静地剥好虾,沾了些调料放到刘雅丽碗里。
他微俯首,看着杜悦如小猫般弄花的脸,亮如星辰的双眸里光彩四溢,清明似镜:“女人,懂得恰当装柔弱才不会太辛苦。”
“道歉。”
杜悦安静地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给我个理由。”
也因此,突然想起胸口的手指印,脸腾地刷红。
说着,她弯腰去拿椅背上的外套和包包,手腕却被猛地拽住。
“洗干净了?”
杜悦盯着手中他留下的房卡,上面仿佛还残留余温,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快得厉害。
“都给我闭嘴!谁要是再说不该的话,给我滚出去!”
“阿泽媳妇,你今天有些过分了。”刘国锋出言警醒。
“那您觉得什么是教养?像屈夫人这样,不高兴就随便砸人的教养吗?如果是,那我今天算是领教了,我们彼此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杜悦双眸微冽地看着气焰嚣张的燕姨:“那你又是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难道刘家没立规矩,随随便便一个佣人就有资格来对主人蹬鼻子上脸!”
“你!”燕姨气得脸都青了:“我,我是雅丽的…我照顾她……你什么都不懂,你这个心思狠毒的小破鞋!”
这种场景,倒颇有几分小三被正室捉奸的意味,尤为尴尬。
“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说一遍,你不嫌丢人我都嫌,还要不要吃饭了!”
沈家琪边接电话边转身,然后,他的身影就真的消失在拐角处。
杜悦离开包厢,在外面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抹了把脸上的调料。
杜悦一笑,谦卑道:“是您太高贵了,我剥虾掉了您身份……”
沈家琪头微低,眼底有探究的意味,神色也不复方才随意。
“额,我可以尽快回家洗漱……”杜悦回答地牵强,毫无说服力。
他沉默半晌,然后抬头望向她:“我想,你还有点东西落在我房间里。”
“那个……”杜悦唇瓣干燥,想起那晚发生的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