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安静的凝视作为回答。

她打开车门，眼看着就要下去。

耳边传来年轻男女的欢笑声，不远处霓虹灯下有情侣在拥吻，城市的夜晚格外热闹。

她低头，手机翻到了屏保页，是一张合影。

“讨厌，你不是说可以在网上订票的吗，怎么满员了？”

杜悦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的两条胳膊，寒风打在脸上生疼，连呼吸都带着股白气。

小波顿时方寸大乱：“你们干什么，快放了我妈妈！”

男生愉悦地笑着，微微不好意思：“你没跟男朋友约会吗？”

“我在台下，他身后是不断闪烁的镁光灯，耀眼夺目，第一次我就为他深邃的五官紧凑了呼吸。”

“你他妈说话啊，你老公把我女人拐上床。”男人粗声粗气道。

她拢了拢已经撕破的外套，在听到车轮摩擦地面声音的同时，人朝马路横跨一步，张大五指提醒来人停车。

说着，不等他们回应，她已经转身，朝宜家别苑走去。

杜悦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

杜悦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才发现她身下的座椅上是一滩水渍，不断有水滴沿着她发丝滑落。

水流潺潺的岸边，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

小波双眼流露出惊恐的光芒：“屈润泽，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小波一个不稳跌坐在地，青白涌上双颊。

车子飞驰在道路上。

夜幕下降，窗外是淅沥沥的雨丝，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小波，听说你妈妈有心脏病，你说，她要是受到持续的惊吓，又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结果会怎样？”

她奋力挣扎，男人手劲一松，空气很快重回肺部，人却因受力踉跄倒地。

杜悦秀美微皱：“既然这样，刚刚你为什么要停车？”

杜悦一怔，借着后视镜看着自己的脸，再往下是被绳子勒红渗血的手腕，右手大拇指指甲也被撇断。

杜悦左脸一疼，砸到她脸上的手机滚落在脚边。

头顶上巨大的电影海报提醒了她，今天是二月十四号，情人集体出没的日子。

“谢谢。”许久，杜悦干巴巴的声音响起。

她眸光一闪，复又湮没在深沉之中。

“屈润泽，你他妈的根本不是人，十足的疯子！”

司机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方向盘上轻点，眉头一蹙：“我是说，你的冒失行为会将我推向危险的境地。”

手机在储物格里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你总是将信任赋予陌生男人？”男人淡笑。

“你最好确保我老婆毫发无损，否则……等着回家尽孝。”

“是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男人用手狠狠地把她的头压下去，她鼻尖微凉，接着是令人窒息的水流充盈脸上。

男人刚要开口，袋子里手机铃声大作，在墨黑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我说三哥，三爷，三爷爷，你就发发善心，把车还给我吧！”

她丢下电视遥控去开门，玄关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棱角分明的脸若隐若现，朝向屋内的那一半线条清晰俊朗，眉目却笼罩在雨幕中，模糊不清，让人感觉像是在做一场远久的梦。

他没有打伞，驼色外套上有雨点的痕迹，脚上沾染了不少泥泞。

“或许吧。”

背景是酒店昏暗的灯光，面容清丽柔媚的女人靠在男人怀中，微翘的眉目笑成一弯新月。两人十指紧扣，男人看她的眸中尽是宠溺，她裸露的颈脖上是深浅不一的吻痕，香艳撩人。

一张工作证。

她跟屈润泽暗涌的矛盾，通过他情妇每一篇爱的宣言渐浮水面。

望着他被纱布严实包裹的右手，她轻声问道：“你都想清楚了吗？”

她站在门边，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讶。

刺耳的刹车声破空而来，杜悦神色寡淡，仿佛此刻距离汽车只有十来公分的人不是她。

“我知道现在很晚。”杜悦淡淡开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