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的笑容得体又浅淡:“嗯。”
杜悦不知道屈润泽有没有通知她要来这里的事,但显然,刘家人似乎并不待见她。
临走前,杜悦想起手里还提着两个礼盒,一顿,朝刘雅丽递过去。
刘雅丽嫌弃地看了眼她手里的礼盒:“你拿走,我不喜欢。”说着没再理会杜悦,朝燕姨吩咐:“把轮椅推出来,我们也去酒店。”
“帮我把豆豆抱沙发上来。”
“我没有说笑。”刘雅丽冷冷别过脸:“你这声妈我可担不起,以后别叫了。”
“汪汪!”
她没来得及从脑海中搜索出相关信息,屈润泽就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还不走吗!”
杜悦心中苦涩,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状似认真道:“难道屈润泽还有别的女人?”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突然的,原本堆积在她胸口的不安和惶恐全部消失不见,她的内心,重归平静。
显然,刚才出声的就是此刻神情冷漠盯着自己的女人,她的婆婆——刘雅丽。
刘雅丽双眉微蹙,看向她的眸子又冷漠几分。
屈润泽点头,交代杜悦:“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面等我。”
杜悦回头,楼梯口处,屈润泽抱着一个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站在那里。
“你!”燕姨听了气得脸色发青。
至于那些礼品,刘雅丽看不上,但也没糟蹋的必要,她决定带回去。
说着,车子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那时,她满心满意想融入屈润泽的世界里,但这个念想如今已被失望击打a得支离破碎。
“其他人都不在?外公又钓鱼去了?”还是屈润泽的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杜悦双手微拢,尽量礼貌地表明身份:“我是屈润泽的老婆。”
屈润泽不高兴,这是杜悦的第一直觉,她跟在他身边七年,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刚结婚的时候,杜悦打听到,刘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内外子孙,每个月都要聚在一起吃顿饭,并且留宿家里,当时她就暗地里偷偷做了准备。
蓦地响起狗叫声,杜悦抬头,瞧见一只红棕色泰迪从楼梯上冲下来。
开门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她身上系着围裙,双手还有来不及洗净的菜叶渣子,看到屈润泽后立马笑开,热情地迎出来。
她的态度不温不火,抬头,却发现屈润泽不知何时已经回头,正眯着眼睛打量她。
“走吧。”见屈润泽一直没动,杜悦率先迈步,朝别墅大门走去。
“不早了,我们走。”
杜悦脚步一顿,站在空旷寂静的客厅中,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般堵得难受。
屈夫人……
“鞋子?没有,家里人每个人只有一双。”言下之意,杜悦并不是自家人。
杜悦脸腾地刷红,身体微微僵直:“妈,你可真爱说笑,我是杜悦。”
但是,直到夜里十点,屈润泽都没有回来,而她,守着那些礼盒到天亮。
临走之前,杜悦下意识扫了眼沙发上的报纸,最显眼的地方有个标题。
杜悦被逗乐,刚想要抱它,动作却被一冷漠而优雅的女声所制止。
燕姨毫不客气地抢过她手里的拖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家小姐的拖鞋你也配穿?”
“屈夫人,这是我的一点点意思……”
“汪汪!”
杜悦“嗯”了一声,抬脚追出去。
刘雨欣……
屈润泽点点头,对还站着的杜悦道:“我们也去那里吃饭吧。”
燕姨点头,马上走到杜悦跟前:“放手。”说着,猛地就夺过她手里的泰迪。
今天,杜悦穿了一条浅咖色长裙,肩上是白色的披肩,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在后脑处别了一枚小皇冠发饰,她甚至连妆都没怎么化,脸上淡淡的,只有双黑眸发亮,但即便如此,也显得她气质恬静而清丽。
“燕姨,我妈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