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该这么羞辱她。”
对于杜悦的防备和尴尬,沈家琪显得有些无奈,站定后,俯首缓慢地靠近她略红的脸颊。
“我知道你是照顾屈夫人的,但你现在指着她儿媳的鼻头骂,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啊?或者,你觉得薪水太少,回头我跟润泽说说,给你加些咯?”
杜悦盯着熟悉的门牌号,想起那日的落荒而逃,太阳穴就突突地疼着。
说完,她没有迟疑地拂开屈润泽的手,转身,离开。
她没有去接纸巾的意思,电梯停下,她迈开步伐要出去,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刘雅丽说得没错,只要她一天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那即便是做得再出色,也不会有人给予肯定的,何况,她还嫁入豪门,更是惹得他人眼红。
“家琪呢?”刘雨欣惊讶出声,原本坐着她老公的位置空空如也。
刘雅丽说着抬手抹了把眼角,眉宇间充斥了怅然和怨恨之意。
她猜不透沈家琪的想法,睿智如他,难道不怕刘雨欣看到有所误会?
觉察到杜悦的错愕,她步履优雅地走过来:“是家琪叫我上来的。”
杜悦吸口气,压下难堪,抬头看着隐隐得意的刘雅丽:“屈夫人,我并非是您的使唤下人,我给您剥虾,那是作为晚辈的孝敬,若是我真的做得不够好,您难道不能多点宽厚,而非要用冷嘲热讽来表达吗?”
刘国锋沉下脸,制止刘雅丽继续往下翻旧账。
“那个……”杜悦唇瓣干燥,想起那晚发生的事,难免紧张。
沈家琪抬手,从她凌乱的发间摘下一小颗蒜末。
杜悦双眸微冽地看着气焰嚣张的燕姨:“那你又是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难道刘家没立规矩,随随便便一个佣人就有资格来对主人蹬鼻子上脸!”
“阿泽,你今天要是去追那个女人,那我就当没生你这么个儿子!”
刘雨欣及时地赶到刘雅丽身边,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姐姐别难过了,阿泽也知道错了,这不是听话留下来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实在无法,将那天晚上之人和眼前男人划上等号。
“刚才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恰当的机会。”
“洗干净了?”
等杜悦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发现落地窗前伫立着一道窈窕妙曼的身影。
有晚辈赶紧传话:“姨夫说去换件衣服,让小姨不用担心。”
杜悦站在原地,没有要进去的想法:“可以麻烦你帮我拿出来吗?”
杜悦勾勾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电梯镜子里的女人狼狈不已,沾料贴在脸上干巴巴地难受。
“你怎么搞的,虾子的味道这么恶心,是不是用餐前根本没洗手?”
杜悦快速冲洗好,那天她换下的裙子干净整齐地叠放在梳洗台上面。
……
杜悦安静地看着他掌心的纸巾:“是么?”
刘雨欣修剪整齐的眉头微微挑动,尤不自信地瞧了眼门口……
换衣服?现在?
杜悦讶然回头,沈家琪却已经松开她。
他微俯首,看着杜悦如小猫般弄花的脸,亮如星辰的双眸里光彩四溢,清明似镜:“女人,懂得恰当装柔弱才不会太辛苦。”
“阿泽媳妇,你今天有些过分了。”刘国锋出言警醒。
屈润泽收回脚,转正身体前深深地看了眼包厢大门处。
沈家琪头微低,眼底有探究的意味,神色也不复方才随意。
“杜悦……”屈润泽最快回神,抢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这种场景,倒颇有几分小三被正室捉奸的意味,尤为尴尬。
沈家琪颔首,神色淡然,环顾四周,接着低沉地笑起来。
杜悦安静地剥好虾,沾了些调料放到刘雅丽碗里。
杜悦的心跳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偏过头,手也护住胸口。
刘雅丽哪里听得进去,冷笑:“雨欣,我知道你心肠好,但她不值得!她那个贱人妈妈抢别人老公,她能有什么好德性?”
“你!”燕姨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