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了些许好感。
也正因如此,她刚才才会不知不觉地卸下对他的防备。
男人随即又恢复文雅的模样,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送些撑台面的东西过去,该说什么不需要我教吧?如果这都不能摆平,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加班。”
接着,她肩头微沉,一件浅蓝色的运动外套披在她身上。
“啊?”杜悦脑子停顿三秒,然后两手快速地交叠捂在胸口处。
那是个让人一眼难忘的男人。
“那……我走了。”
男人正用一双深邃而沉寂的眸子打量着她,没有探究,没有置词,没有任何含义。更准确地说,以杜悦的资历根本看不透他眼底包含的内容。
杜悦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杜悦垂眸,微微扯了扯嘴角,她自以为已经练就刀枪不入之身,神色也不免异样。
“不必了。”
接二连三有人进入,原本宽敞的电梯顿时变得拥挤,杜悦弯腰拾东西,却总是被人挤来挤去,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总裁。”一道恭敬的喊声打断他的遐想。
杜悦讪讪地点头,接着脸颊腾地一红,她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更像是一种对异性示好的举动,不禁有些尴尬。
“哦?”杜悦讪然地反问一句,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没必要。
他既成熟文雅,又自内而外散发着冷酷和强势。
“这外套对我来说太短了,你认为呢?”
男人开口打破沉默,淡淡的笑容,温和的话语,不着痕迹地拂去杜悦的尴尬。
屈润泽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满满的笑意逐渐变得寡淡,直到彻底消失,他笔直朝杜悦走过来。
屈润泽迎光而立,上翘的唇角有愉悦的味道,那女人搂着他脖子,撒娇地拿红唇蹭他下巴。
男人进入电梯,在门即将关上刹那好心提醒:“现在走,或许能赶上一点的飞机。”
这个男人,他的真挚和体贴,叫人不忍怀疑他的用心,反倒倍感亲切。
三十出头的年纪,洞若观火的神态似是可以看穿所有的伪装。
男人浅笑,嘴角的弧度更深,本就叫人身心愉悦的俊脸,此刻更是光芒四射,耀眼得让人迷炫。他笑容中的感染力强烈,叫人忍不住被牵动心神。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家?”
他的嘴唇很性感,嘴角朝两边挑开,即便没有展露微笑,也给人一种愉悦的轻松之感。
混乱中,手包被人挤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滚了出来。
家门口。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会让人产生他很好说话的错觉。
她的肌肤浅而且薄,这样深紫色的印记,留在细白的胸口,显得尤为狰狞。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过两天我把衣服还给你。”
男人发觉到她的尴尬,缓缓收回视线:“没事。”他的声音很浅,眉头微挑,笑容乍现:“不过……我想你或许需要一件外套。”
或许是过往太过沉重,因此,即便这个男人只是简单地为她披上外套,也让杜悦觉得此情弥足珍贵,让她眼眶干涩泛红。
男人沉吟了须臾,侧过脸看杜悦:“我在华盛顿呆了八年,前几天刚回国。”
杜悦仰头,接过唇膏,看到那个穿浅蓝色运动装的男人近在咫尺。
“……”杜悦话语一顿,所有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们神情投入,根本没发现不远处有旁观者闯入。
杜悦打开花洒,水珠沿着妙曼无瑕的躯体滚落,胸口五道鲜红的指印显得触目惊心,她的脸瞬间滚烫不已。
既然如此,杜悦也不再坚持要他的联系方式。
“这样啊……”
秘书下意识去舔干燥的唇瓣:“知道了,总裁。”
杜悦按下银白色的按钮,在电梯打开的瞬间,快速冲了进去,几乎要和从里面出来的男人撞上。
她沉默地拂开屈润泽的手,开门进屋。一阵风吹来,她拢了拢外套,裹紧身体。
“为了避免你对我有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