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湿着头发出来,这样很容易着凉。”
杜悦怔愣住,没有动弹,他突然的温柔让她措手不及,甚至有了隐隐的不安。
至于刘家,杜悦隐约记得只来了两个同辈的亲戚。
“唔……”
“这么晚才回来,杜总监,你可真是忙啊。”
“悦悦,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他……”她指了指病房:“你才嫁给屈润泽的?”
可是她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屈润泽抽回电视上的目光,缓缓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着那个在卖力讨好的女人,幽深如冰的黑眸中没有任何火焰的味道。
他背对着杜悦坐在沙发上办公,房间里是挥之不散的烟草味。
屈润泽回头看她,嘴角嚼着一抹笑意,眼底却如冬日浩瀚白雪,寒气逼人。
杜悦微笑着拉好被子,收好他的手,这才出了病房。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杜悦放下车钥匙,冷淡开口。
当她在车库里看到那辆兰博基尼时,神情一滞。
屈润泽毫不怜惜地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刚猛的力道弄疼了她,容子衿柔着嗓子道:“润泽哥哥,别这样,人家怕疼,啊……”
她在医院陪杜帧到下午,又跟林熙敏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故意开车绕远路,转了大半个镇南市才回来。
“悦悦,你不高兴啊?”杜帧晃了晃杜悦的手,神情紧张地看着她。
屈润泽双腿交叉,中指抖落些许烟灰,漫不经心道:“怎么?不高兴?”
杜悦撇开脸,幽幽叹气:“小敏,我是认真的。”
屈润泽勾了勾嘴角,眼底似是有温柔一闪而过,抬手,示意杜悦挨着他坐下。
“你不适合撒谎。”
刘家,是屈润泽母亲刘雅丽的娘家,在镇南市排名前十的权贵之家。
他表情认真,似乎已经忘记白日发生的事情。
杜帧笑了,依赖地抓住她的双手。
他并没有刻意表现,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杜悦扯了嘴角:“当时,我是奔着幸福嫁给他的,只是结局……”
宽敞的豪华公寓,每一处都布置得典雅而舒适。
年轻的女人缓缓地跪在茶几边上,眉梢含情地看着坐在沙发上长相俊朗无比的男人,但男人像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般,始终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悦悦,你昨天手机怎么关机,没回家吗?差点没把我急死……”
容子衿若胭脂的肌肤染上红晕,内心因他的漠视显得忐忑不安,然后那俊俏的五官和男性气息惹得她口干舌燥,她吐气如兰。
杜悦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收起毛巾:“一时忘记了。”
她无意中听宾客说,刘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千金也是那一天结婚,嫁给了镇南市声名显赫的红色家族,所以……
杜悦望着镜中秀丽端庄的自己,她特意挑了条邻家又不失礼数的长裙,忍不住呢喃出声。
男装的袋子,一件深灰色的衬衣整齐地放在里面。
屈润泽寡淡的笑意下暗含嘲讽,声音低沉地命令:“自己靠过来!”
林熙敏沉默半晌,正色道:“悦悦,你应该找你爸爸的,帧帧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太不公平。”
“怎么会呢?”杜悦扯出一抹笑,哄着他重新躺回床上:“再没有比和帧帧在一起更开心的事了。”
他瞧了片刻,突然站起来,容子衿瞪着一双迷离的眸子,错愕地看着朝纸袋走过去的男人:“润泽哥哥,你怎么……”
林熙敏顿时语塞,错愕地看向她。
容子衿心里的恐慌不断放大,自从昨天和杜悦相遇后,她就联系不上屈润泽,她等了一天,按捺不住寻了过来。
白天,他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散,当初,他冒雨前去找她,告诉她不会在意过去和身世,现在才明白,他无谓的是杜悦本身。
她一直坚信,男人对女人的臣服,一定是从床上开始的。
保姆敲门后进来:“太太,先生的车等在楼下了。”
屈润泽的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