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早在你选择抛下所有出国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

刘雨欣看着他紧咬牙关的模样，缓缓松开他，回头，拿过音箱遥控器，片刻后，一首悠扬的情歌诉散而来，她眸光幽幽：“阿泽，这首歌，你还记得吗？”

“阿泽！”刘雨欣伸手抓住他一撮衣角，我见犹怜：“不要走。”

她水雾的眸中深情款款，仿佛只容得下屈润泽一个人的身影，一眼一世。

杜悦停在茶几边，安静地看着醉意熏熏陷在沙发中的屈润泽，他闭着眼睛，衬衫松开两个扣子，灯光打在精壮的麦色胸口上，如梦似幻。

“《昨日重现》，如泣如诉的乐声，时而轻缓动人，时而畅快激昂，真是听一万次都不觉多……”

杜悦笑着接过，挑眉：“又回去相亲？”

他面前的女人，玫红色的美人鱼礼服衬托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柔媚地脸上是俏皮的笑意，她抿口酒，看向屈润泽。

刘雨欣轻叹口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惆怅：“阿泽，你还在怪我当初的决定吗？”

嘴上那么说，却拿过搁在旁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

“我还没说完呢……”

他的胸口像缝纫机车过一般，时痛时松，针孔斑驳地密布着。

回忆像晚潮拍打在他脑海岸中，一遍一遍冲刷他的神经，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向往的交织成一张网，裹得他呼吸都痛得难受，而杜悦，是此刻他能寻求的唯一安慰。

林熙敏还没感慨完，就听“啪嗒”一声，一条毛巾扔到她脸上。

屈润泽嗤笑不断，抬眸看她，眼底藏着讥笑：“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屈润泽抬头，瞥了她一眼：“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刘雨欣松开他，手抚过他侧脸弧线：“阿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刘雨欣抬眸，水光中的柔弱闪烁着令人怜惜的意味。

她缓缓伸出细白的手，颤抖地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川字，可手却僵直在半空。

杜悦白眼一翻：“我很忙的，先走了。”

林熙敏赶紧扯下毛巾，确认窘态没被人看到后，用毛巾擤了把鼻涕，哼唧道：“我这是在拯救你好吧，再不出来透透气，我看你要死！”

屈润泽说着，用力甩开她的手。

屈润泽蓦地坐起身子，双眼迷蒙一片，手在她脸颊上扫过，眼底有温柔，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声音像来自远方，沙哑空洞。

“屈润泽，你怎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高兴就不说话，我解释你又不肯听，我知道，当初我一声不响出国伤了你，可是……”

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

“别啊……”林熙敏慌忙拉住她：“我找你是真有事呢。”

一曲终了，舞池中忘情的两人才意犹未尽地下场。

她刚想抽出手……

屈润泽僵直身体，脚尖朝着门的方向，身侧的手隐忍地收紧。

“你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贴上沈家琪的？”

“却～搞得跟领导似的～”

“刘雨欣，你现在在我面前哭，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屈润泽吐口烟雾，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刘雨欣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泪水滑落：“对不起，阿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忘记你，我回国，想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想听我们曾经听过的音乐，到每一个路过的街角……”

杜悦站了片刻，才缓缓倾身，抓过那件西装盖住屈润泽的身体。

刘雨欣脖子曲线美丽，嘴角弧度似嗔似喜：“《昨日重现》，阿泽，我们相识餐厅播放的歌，那时候你说很幸福，不必追溯昨日……”

“打住！”杜悦见她又要老生常谈，赶紧制止。

“刘雨欣，你以为我还会跟当年一样，为你三言两语奋不顾身吗？”

屈润泽低下头，避开她的双眼，她的眼睛像是有神奇功能，总是能让他忍不住心软，原谅她的所有错误，一如当初般沉溺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