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中,清秀的五官跟杜悦有几分相似。
“杜悦,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叫不脏?”
“不要再明里暗里为难子衿,她是无辜的,经受不起你这种折腾。”
杜悦勾唇扯出感激的笑意,然后越过她进入病房之中。
“我脏?”屈润泽双眸黑沉,直逼杜悦淡漠的眼:“你有资格这么说我?”
一想到他刚刚就是用这张唇吻了别的女人,她就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又突然略显紧张地东张西望,杜悦问:“帧帧找什么?”
杜悦挨着床沿坐下,指尖轻轻抚摸袋子,深吸一口气,脸上冷漠疏离的伪装正一点点崩坏,露出隐忍到极致的痛楚神情。
杜悦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屈润泽反而更加用力,他弯腿,拿膝盖顶住她的,两人靠得如此近,以至于他温热的气息全扑到她脸上。
看着他眉眼里全是幽怨,杜悦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庞:“悦悦也想你,对不起,这几天太忙了。”
林熙敏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里面睡觉的男孩。
杜悦抓过椅背上的衣服递过去,男孩埋头翻了一阵子,接着捏拳送到她面前,他想卖关子,可很快又于心不忍地摊开手心。
温热湿腻的触感落在她唇角,杜悦心烦意乱地扭过头看凌乱的床,有片刻的出神,这红色床单是结婚时林熙敏送她的。
屈润泽腰一沉,他笑得很戏谑:“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杜悦匆忙赶到医院,看到在门口晃悠的林熙敏。
“不要!”
“杜悦,你先别急着走,我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吧,你在我身边六年,我们彼此熟悉,配合默契,难道不能尝试进一步发展吗?”
关上门,杜悦背靠墙壁,深吸口气,迈步朝旋转楼梯走去。
“是不会如何。”杜悦忍住身体的颤抖:“作为最起码的尊重,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来碰我,如果你要解决生理需求,请找别人……”
衣服撕裂的声响格外清晰,杜悦纤弱的双肩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杜悦蓦地抬眸看他,脑袋轰一声变得空白,脸上的血色悉数退去。
杜悦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屈润泽的手扯开她后背的拉链,她用尽全力挣扎:“走开,不要………”
……
杜悦脸上的淡漠再也无力维持,她慌乱地伸出双手护住胸口。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杜悦抹了把泪水,迅速接起。
似是对她的目光有所觉察,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意识迷糊地喊她的名字。
林熙敏大条地挥挥手:“我最不待见你说这些矫情的话,赶紧进去看看小帧。”
然而她的拒绝并没有吓退屈润泽,他回答得很认真:“就算最终发现不合适,但尝试了,至少不会有遗憾。”
“来了?小帧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没事了。”
“怎么不说话?又想不动声色地把人收拾掉?”
“小敏,辛苦你了。”
圆形的大床,深红色的床单,她一头青丝扑散开来,洁白色的裙子半撂,露出一双修长无暇的玉腿,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清香,上衣紧紧包裹着她妙曼的躯体,胸前的美好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屈润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涌大脑。
“我的外套呢?”
似乎她也想象得到,如果她说出那四个字,会瞧见屈润泽怎样嘲讽的神色。
“杜悦,结婚这么久,我想,是时候享有丈夫的权利了……”
楼下隐约传来车子驱动的响声,车前灯的光芒打在窗帘上,复又矮下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悦悦?”
屈润泽的笑意像隔着面具般浅淡,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扫过杜悦细腻的锁骨,感受到她的战栗,他的手勾勒着杜悦美好的身体曲线,然后下移,猛地一用力。
昨天晚上杜悦手机关机,保姆找不到人只好叫林熙敏过来,守了一夜,这才联系上她。
杜悦双手环绕肩膀,眸子低垂,他的质问,如悲伤的潮流将她湮没。
“杜悦,我宁愿听到你如是作答,也不愿你这样故作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