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不同小月的热情娇气,周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
她心思烦乱,只想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男人无礼的举动让她心头蹿过一股无名火。
小月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痛得大呼出声。
他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手,伟岸的身躯现在晚风中,仿若尊坚实挺立的雕像。
走廊中,屈润泽前脚刚出酒吧,就用力甩开杜悦的手,脸上布满嫌恶。
他身后的门没关,不断有嬉笑打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到底想干嘛?”杜悦戒备地朝边上侧了侧身体。
小月突然贴近,出于女人本能的敌意将杜悦用力推开,后者寒眸看着小月的手攀上屈润泽的,矮着身子,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
“屈总,刚刚你点了我,那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了哦。”
半挂在他身上的坐台女人同样一脸惊骇地看着杜悦。
是去而复返的屈润泽。
张总朝屈润泽投了一眼,笑得意味不明:“屈总,看着不错,你的运气让人眼红啊。”
有眼尖的人认出屈润泽,知晓他是镇南市首屈一指的成功人士,又是张安平饭局上极力讨好的人,猜到他们似乎招惹了不该得罪的女人,赶紧扯青年的衣袖以示警告。
屈润泽迎光而立,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隔壁包间打开门,一名肥胖的中年男人出来,撞见走廊上的杜悦和屈润泽。
“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杜悦收回手,转身径直朝酒吧大门口处走去。
“张总,可算找到你了,我还等着和你对唱呢。”
杜悦狠狠甩开男人的手:“我老公来了,你还不放手吗?”
杜悦愣愣地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缕苦涩的笑意,她抓紧衣服下摆,刚起身就和推门而出的男人撞个满怀。
杜悦冷冷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二十上下的年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拿着个酒瓶,身形摇晃,显然喝高了,但手劲却出奇地大。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屈润泽盯着她看了很久,半晌才开口说话。
“杜悦,你这么急着逃开是什么意思?”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责备。
“哇喔……”
屈润泽神色淡漠,对杜悦的自嘲恍若未闻,笔直地越过她,朝右手边的停车场走去。
“啊啊啊!”
她小动作不停,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清脆的声音柔媚不可方物:“屈总……”
话还没说完,杜悦的手上再次传来抓紧的力道,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被拖出酒吧。
杜悦擦了把嘴角,屈润泽站在她身后,正冷冷地看着她。
这一幕幕走过,她并非傻子,若还猜不透,那便是白活了这二十五年。
妖娆无比的女人靠在男人身旁,殷勤地喂酒,一副娇弱无骨的模样,男人的手也不安分,角落里,男人女人的身形交错,影绰撩人。
杜悦愣愣地站在那里,细碎的汗水沿着脊背滴落,寒意从皮肤到达心底。
“姐姐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只是好心想送你一程……出来玩嘛,别扫大家的兴……”
那尾音很长,噬人骨髓。
他愤怒不已地将她推开,杜悦踉跄着身子,不及防又撞上一堵温热的躯体,腰被利索地扶住。
小月垫起脚尖,将屈润泽的没反应当成默许,心里高兴,更想讨好他,也不管走廊上有不少人,更加贴近他,一双无辜撩人的眼神频抛媚眼。
杜悦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声音很淡:“我是成年人,有决定去哪儿的权利。”
“你好你好……”
张总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手上动作更过火:“我看你分明喜欢得很……”
屈润泽缓慢地低头,眼中一抹冷然顷刻间落到她身上,当中没有半分情动,倒是暗含嘲讽和嫌恶,小月心下一惊,他已经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力地甩开。
小月脸腾地涨红,她在这里颇为吃香,哪里受过这种羞辱。
“就是!”后面一肌肉男跟着起哄,幸灾乐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