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扯嘴,嘲讽出声:“你是在遗憾没能参加我的婚礼吗?”
没如预料中看到沈家琪的身影,她不由轻轻唤了一声。
杜悦的冷漠带着点咄咄逼人,而杜月默却似不在意,顾自啄了口咖啡。
沈家琪的不解快速掩去,嘴中说着关切的言语,却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绕过她进入套房。
“我只有十分钟,你要说什么快点。”
“翅膀硬了果然不一样,要不是我无意中听人提起,都不知道要被蒙着多久。”杜月默在笑,却显得漫不经心。
优雅的环境,有绵长起伏的小提琴声萦绕其间。
刘雨欣干笑两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赶紧去吧,我挂电话了。”
“一年前。”
“我的意思是,我老公人呢?”
“当然不是。”杜月默脸色乍冷,秀美微微蹙起:“对于一段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我还没无聊到要去参加那个毫无意义的婚礼。”
房门很快从里打开,沈家琪在看到视线内出现的黑色细脚高跟鞋时,闪过些错愕,他抬头,看到刘雨欣满含笑容的脸庞。
“我听说你结婚了?”杜月默垂眸,开口问她。
简单洗了个澡,本就是翘楚,精心打扮后更撩人,在敏感部位喷了些香水,然后光着身子套上睡袍,赤脚拉开浴室伸缩门。
沈家琪伸手去倒水,刘雨欣无奈松开搁在他腰际的手,索性靠在案台上,双手环胸,美眸眯成条线打量着他。
那头女人的声音优雅富有吸引力:“杜悦,我们挑个时间见一面吧。”
“然后呢?”杜悦嘴角挂着讽刺:“再学你这样吗?”
杜悦默默坐着,清晰的五指印慢慢浮现,在苍白的脸上狰狞着。
杜月默一个巴掌盖到杜悦脸上,附近的人听到声响纷纷侧目。
杜悦从咖啡厅的落地窗外,看到坐在里面的杜月默。
“杜悦,你真是冥顽不灵,你真以为屈润泽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杜月默冷哼:“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也不照照镜子,镇南市那么多豪门千金任屈润泽挑选,你有哪点值得他贪恋的?身世?样貌?还是能力?杜悦,你什么时候竟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了!”
刘雨欣是信得过自身魅力的,那么问题自然是出在沈家琪身上。
结婚这么久,沈家琪一直推脱工作繁忙不跟她同房。数次后,她开始怀疑他外面是不是有女人,可是私家侦探查了几次,都说他洁身自好,甚至连秘书都是男的,根本没有婚外情的可能。
“是吗?那你现在幸福了吗?”杜月默用眼角余光讥笑杜悦。
说完,不等那头有所回应,就不耐地掐断电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侍者错愕:“不是您房间要的红酒吗?”
“叮当!”杜月默手中铁勺撞击杯沿:“杜悦,这是你对自己母亲应有的态度吗?我是好心才来提醒你,屈润泽于你是水中月,你别再做灰姑娘的美梦了!”
“还倔嘴,我告诉你,不听劝以后有你哭的!”
但她到底没气昏头,知道不能立即和他撕破脸,深吸一口气后,放柔语气:“没事的,你们多年兄弟情谊可以理解,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休息。”
犹如此时,已有不少邻桌男性投来惊艳的目光,她恍若未觉,姿态优雅地撂过发丝,右手钻戒散发着迷眼的光辉。
沈家琪垂眸,迎上她眼中暧昧的期待,温和地一笑,握住她几欲探进领口中的手:“没问题,你是我老婆,理所当然。”
杜月默从容地搅动咖啡:“屈家独子,家世显赫,年轻有为,你怎么可能配得上他?杜悦,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是要摔破头的。”
杜月默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穿着白色粗线圆领毛衣,下半身着一条卡其色九分裤,细长的双腿交叉放着,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鞋。她容貌清丽,双手撑住下巴望着窗外,眸光盈盈如同情窦初开的女大学生。
“老公?”
买药?刘雨欣心咯噔一响,他该不是买壮阳的药去了吧?
杜悦出了酒店,站定,深吸了口气,手机在包里嗡嗡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