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不可置信:“别装了,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
男人打量她几眼,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沾着两根水草:“你怎么……”
男生愉悦地笑着,微微不好意思:“你没跟男朋友约会吗?”
杜悦指尖一颤,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照做。
“我说三哥,三爷,三爷爷,你就发发善心,把车还给我吧!”
杜悦瞧了这个被怒火包围的男人一眼:“屈润泽的花边新闻每天都占据镇南市头版,我介意地过来吗?我倒是想提醒你,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无法容忍别人对他的挑衅,何况你绑了他老婆。你有胆子打他的脸,就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吱嘎……”
面前突然出现的电影票,和气质温婉的女人,让一对小男女有些反应不过来。
刺耳的刹车声破空而来,杜悦神色寡淡,仿佛此刻距离汽车只有十来公分的人不是她。
杜悦说:“我用不上了,拿着吧,祝你们节日快乐。”
男人面目狰狞,在微弱的路灯下泛着青光。
屈润泽没有温度的深眸轻抬,时间仿若静止在这一刻。
旁边,一对男女正在吵架。
“你似乎觉得,随便上了陌生男人的车很无所谓。”
“我一生最愉悦的片刻都浓缩在他进入我的瞬间,我渴望听到他说爱我。”
一张工作证。
她奋力挣扎,男人手劲一松,空气很快重回肺部,人却因受力踉跄倒地。
水流潺潺的岸边,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
夜幕下降,窗外是淅沥沥的雨丝,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你把我老婆绑走了,我自然也得请你妈过来做做客,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是不,小波?”
杜悦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才发现她身下的座椅上是一滩水渍,不断有水滴沿着她发丝滑落。
司机看都没看那张红币一眼,而是转头看向她,车内灯光微弱,他的面目笼罩在阴影中模糊不清,唯有眸子黑亮如玛瑙。
他接通视频通话,一间破旧的仓库内,中年女人的哭声蓦地传来。
说着,不等他们回应,她已经转身,朝宜家别苑走去。
她拢了拢已经撕破的外套,在听到车轮摩擦地面声音的同时,人朝马路横跨一步,张大五指提醒来人停车。
浑厚的声音悠悠传来,与中年女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却出奇地清晰,甚至悦耳。
男人掀了掀眼皮:“储物格里有毛巾和碘酒。”
“屈润泽,你他妈的根本不是人,十足的疯子!”
她站在门边,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讶。
男人看穿她的疲惫,片刻后说:“累了先睡会儿,反正还远。”
她丢下电视遥控去开门,玄关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棱角分明的脸若隐若现,朝向屋内的那一半线条清晰俊朗,眉目却笼罩在雨幕中,模糊不清,让人感觉像是在做一场远久的梦。
“你他妈说话啊,你老公把我女人拐上床。”男人粗声粗气道。
小波双眼流露出惊恐的光芒:“屈润泽,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对我似乎有些误会。”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知道现在很晚。”杜悦淡淡开口,又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币:“这些钱,足够绕镇南市跑一圈了,现在,能开车了吗?”
“小波,听说你妈妈有心脏病,你说,她要是受到持续的惊吓,又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结果会怎样?”
“这样拦车,很危险。”
杜悦脚步一顿,折回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电影票,走到他们面前,递过去。
“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女人写给你老公的情书?”
两人静默,门外的世界灰蒙蒙,黑夜悄然按压而下,雨下得很大,打在窗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拿着一个女式手机,咬牙切齿念着记事本上的内容。
男人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揪起。
杜悦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的两条胳膊,寒风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