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二,但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学校校长在给她辞退信的同时又给了封介绍信。
杜悦扯了扯嘴角,模仿她的语气:“这就是我始终坚持未婚的终极原因。”
这时,她便会故作优雅又流露几分矜持,为示礼貌地伸出手:“我在华夏大学任教。”
林熙敏将车座蹦达地直响:“不想怎样。”手里不知何时掏出的刀在椅背上划出个口子:“假货吧?真皮哪里这么不经割。”
容子衿冷汗下来,口齿不复方才伶俐:“杜……杜总监,我……我不知道是你……”
“你点的食物太多了。”
林熙敏看到杜悦走来立即嘘声,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悦悦……”
林熙敏脸色蓦地难看,下意识地看了眼车外,掰动把手就想下车。
别人顺着她的话问:“哦,那林小姐在哪儿高就?“
“张开几次腿换来的?”
她跟杜悦一样,毕业于某个名不经传的三流大学,成绩一直是系里垫底的存在。在杜悦犹豫着的要选哪家企业的同时,她正拿着掺水的简历混迹各个招聘会现场。
华夏大学,那可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学府。
“草,这都实线还超车,有毛病吧!”林熙敏骂了句,开车门下去。
“又相亲?”
“悦悦,想什么呢!绿灯只剩十秒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那时,杜悦说:“你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杜悦缓了缓神:“没事。”
“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容子矜?”清冷的声音在女人头顶响起。
她在历经上百次失败的相亲之后,非但没有气馁,反倒将脸皮练就得厚比城墙。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两人都因着惯性朝前冲去,林熙敏率先反应过来。
“这么说来,你这车来路也不见得干净,该不是贪污来的吧?”
“这口气,上面有人罩着?”
杜悦没理会林熙敏,沉如黑潭的眸子直直盯着脸色骤变的容子衿,摇了摇手机:“既然都不愿让步,那就让警察来处理,估计快到了。”
环岛中间凌空的广告位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是本市戏剧院下个星期的演出宣传。画面上的女人穿着艳丽繁杂的服装,纤弱匀称的身躯在珠宝的衬托下更显贵气,眉目间是欲拒还迎的风情。正下方是那个女人行云流水的签名——杜月默。
可当她被带到一个用配电室临时改造成的巴掌大办公室时,整个人彻底软了。人家给她安排的,是多媒体教室发钥匙的工作。
实际上,林熙敏的话只能信前半句,她确实在华夏大学上班,可惜不是任教。
若是对方还想打听,她就灿烂一笑,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题。
车子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杜悦放下车窗,手臂靠在上面,视线不意飘向斜前方。
当初,她貌似送了一个月早餐才将那男的追到手。
跟人见面时,她总是大言不惭,女人拥有体面稳定的工作最要紧。
“这什么情况?没上到屈润泽也不至于自残吧?啧啧,我有时候觉得,嫁给高富帅也未必是好事,结婚有风险,同志须谨慎。”
“你刚刚说,你老公叫润泽?”
女人横了她一眼,毫不掩饰鄙视之意,修剪干净整齐的眉毛一挑:“想钱想疯了吧,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一毛没有。”
“拿开你的脏脚!”女人气得尖叫一声,不由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乱来啊。”
“挺会颠倒黑白的啊,不对……”林熙敏徒然拔高声音,不敢置信:“你老公叫润泽?”
女人冷哼,得意不已:“实话告诉你,我老公的姐夫是镇南市交通局一把手。”
此刻,她敏嘴里叼着块糕点,正口齿不清地教育杜悦。噼里啪啦的响声,在瞧见杜悦手上伤口后戛然而止。
见杜悦手腕上的伤口被磨开,担忧道:“悦悦,你没事吧?”
“什么又,我明明是在拓展人脉好吧,额,他将成为我的第一百零八位候选人。”
“是谁不重要,只是你觉得错不在你,那就让交警过来评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