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她不争不抢不闹,难道就不会痛?
杜悦中途将车丢在附近超市的停车场,打的回宜家别苑。
杜悦和男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唐晏顶楼,灯光四溢的酒吧,舞池的男女卖力扭动身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其间。
她一度无法理解屈润泽为什么和她结婚。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却连问候都吝啬给予。那个总是不经意关心她的男人,结婚后怪异地消失不见。
杜悦仰视他,视线焦距不定,待到看清他的面容,眼角变得酸涩。
交换对戒时频频走神,新婚当夜醉酒不入新房,结婚一年跟她分居而睡。到后来,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直到如今和容子衿的暧昧不清。
容子衿哭了,那么她自己呢?
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确定道,仿佛怕她消失,腕上的力度不断收紧。
她扶着吧台起身,绕过他一把抓了椅背上的外套,神情淡漠,就要走。
可今日,她亲眼目睹一切重归黑暗。
她下车,站在夜风中,望着触手可及的别墅,神色茫然无助。
“哦,是嘛?”杜悦冷冷反问,不置可否地推开他。
男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索性扳了她的双肩:“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此刻失惊无措的模样,再不复昨日屏保上柔媚撩人的勾魂,唯独那抹楚楚可怜未变。
“容秘书身体不舒服还自己开车,会不会太辛苦了些?我老公不太懂得心疼人……”
“小敏,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骑车回去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曾经是杜悦泥沼般生命中骤然而现的一抹亮光,照耀她,温暖她。
“杜总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容子衿紧咬下唇,细碎的泪珠滑落。
黑眸直直看着逐渐走近的屈润泽,她的心像放到搅拌机里般,碎碎地疼着。本能地伸手去捂,双唇突然干涩地难受,眼底泛起的雾水被强压下去。
冬夜的风很冷,竟冷不过她内心千分一,她的发乱了,心也跟着乱了……
她转身,仓皇逃离。
屈润泽看都没看容子衿一眼,用没有任何温度的语气说道,也不等她有所回应,就走到杜悦身前。
杜悦安静地看着眼前包裹在黑暗中的别墅。
“悦悦,你怎么在这里,我……”
她累了,守着硕大的别墅,一遍遍听整点报时的声音。
她始终不愿承认,早在上婚礼那天,屈润泽就已经露出异样的端倪。
男人仍旧保持那个动作:“悦悦,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戒备……”
如果当年,屈润泽没有义无反顾为她挡了劫匪一刀,如果他在她多次婉言相拒后放弃了追求,如果他能说他很在意她的身世和过去……
可是他偶尔送来的补偿和慰问,似乎又彰显着他极力维持这段婚姻的欲望。
“杜悦,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回去吧,子衿,你还不走?”
她坚守内心许多年,看遍悲欢离合,原以为屈润泽是不一样的,会为她带来份从一而终的婚姻,没想到她看到了开始,却猜不透结局。
她驱车离开后,透过后视镜,看到容子衿攀上屈润泽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杜悦的手轻轻碰触眼角,那里有个不明显的泪痣。
男人长相端正,大气的五官下是张标准国字脸,他穿着深褐色西装,领结打得一丝不苟,此刻他正一瞬不瞬盯着杜悦,毫不掩饰他的意外。
他顿了脚步,错愕杜悦是当事人之一,接着,他便站定不动。
杜悦脸一沉:“我不认识你,听懂了没?别让我再重复,现在马上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她没有起身,将脸枕在冰凉的手背上,左侧心口隐隐作痛,她没有出声,唯独纤细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感,杜悦掏出口袋里的应急药白口吞下,望向别墅的眼眸中没有了热切。
杜悦微微仰头,看向前方道路的视线却逐渐朦胧不清,下一个交叉口,